猶豫了下,“可雲大小姐之前說與奕王殿下不可能破鏡重圓的。”
章皇后掃了眼過去,“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,你難道不知曉?”
一邊說着,想起什麼,托腮憊懶一笑,“齊心芷那麼個蠢貨,將蕭瑾暝當做自己盤子裡的狗骨頭,別說是別人啃一口,就是聞一下,怕也不了,本來就忌憚雲染風,知道這件事,怎麼可能不發瘋?”
李嬤嬤深以爲然,又想起什麼,道,“只是前些日子起,娘娘您幾次三番宣召齊側妃,奕王府那邊都回說齊側妃不爽利,想來怕是被奕王殿下在府里了,即便消息送過去,又能做什麼?”
“那就是的事了。”章皇后笑意嘲諷,“這等瘋子,若真心想對付一個人,必然是有法子的。”
李嬤嬤想起什麼,飛快擡頭了眼章皇后,便見章皇后角噙着笑,看似不急不緩,實際上眼底全是瘋狂的意味。
忍不住想,皇后娘娘說齊心芷是個瘋子,可落在別人眼底,說不得皇后娘娘也是瘋子,又說不得,皇后娘娘的一舉一,都在別人的揣測之中……
李嬤嬤一個激靈,覺得自己是想多了,皇后娘娘何等份,又怎麼可能有人敢揣測的想法。
不敢再想,急忙領命下去,出了皇后寢宮,卻見遠遠有人站在那裡,形纖細,分明就是應該出宮的章瑜婉。
章瑜婉站在那裡,袂無風而,說不出清雅出衆。
李嬤嬤卻無端覺得冷,僵了僵,才慢慢走過去,“見過大小姐。”
章瑜婉也不說話,朝一笑,微微擡手,出袖間籠着一塊玉佩,玉佩刻着雙魚,極爲眼。
李嬤嬤倒一口冷氣。
李嬤嬤雖不曾出宮嫁人,可這個年紀,也願意在宮裡尋個知冷知熱的藉,而這玉佩,便是之前送給那對食的,卻真的沒想到居然落到章瑜婉手裡。
惶然向章瑜婉,只覺得章瑜婉的笑容看似清雅,實際上如惡鬼一般,“大、大小姐……”
章瑜婉淺淺一笑。
李嬤嬤冷汗登時下來了。
日頭偏向西方,李嬤嬤才失魂落魄的出了宮門口,甚至都沒有注意有沒有人看着,直接上了馬車。
一道人影飛快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