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皇后冷冷着，“是麼？難道你真的沒有存一點私心？”
可還記得當初章瑜婉如何借題發揮，捎帶着置了邊嬤嬤，當初看也尋常，如今回過神來，才知道早有私心。
章瑜婉然一笑，“瞞不了姑母，我這些年一直都如同鬼魅一般活着，說不怨，那是騙人的，我也知道我爹與姑母這般做，都是迫不得已，可嬤嬤只是一個奴才，卻仗勢欺我辱我，我如今好不容易……好不容易……姑母，我好歹也是章家兒，怎麼能讓如此欺辱？”
章皇后深深着章瑜婉，好一會道，“你今日能對付，明日也能這般對付我。”
章瑜婉靜默不語，朝章皇后磕了一記頭，輕輕的道，“我年坎坷，卻始終記得，我是章家。”
章皇后手指微，定定着章瑜婉，眼底似乎涌着許多緒，似驚疑似嘲諷似無奈，最終匯淡漠冷笑，“是麼？”
分明就是不相信章瑜婉的說辭。
章瑜婉脣角微抿，才要說話，外面匆匆有人進來，“皇后娘娘，德貴妃的轎子來了，說是想來看看您。”
章皇后目驟銳，冷道，“德貴妃？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？”
婢茫然，“奴婢不知。”
章皇后冷道，“便說本宮歇息下了，讓回去吧。”
宮婢言又止。
章瑜婉立刻道，“皇后娘娘是後宮之主，怎麼連這話都說不得了？你直接去說，便說是我說的，還請德貴妃改日再來。”
這是將責任擔在自己上了。
宮婢慌忙退了下去。
章皇后定定着章瑜婉，眸微松。
不管如何，如今的章瑜婉，可比之前的章瑜婉氣候多了，否則也不會讓李嬤嬤過去敲打章相夫人。
章瑜婉擡眼向章皇后，“姑母護着我，我自然也要爲姑母拼盡全力。”
章皇后忽的道，“你可知道雲染風的真正來意？”
章瑜婉眼底閃過一猶豫，輕聲道，“雲染風怕是爲了蕭瑾暝而來。可就我這段時間所看，似乎並非如此，至兩人並沒有外人所看到的那般水火不容，甚至關係極爲切。”
“他們兩人之前鬧那樣，又是廝打又是和離，還切？”章皇后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，“而且你剛才也聽雲染風說了，可不會與蕭瑾暝破鏡重圓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