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皇后一想到這個，便覺得疼痛自小腹蔓延至全上下，疼的恨不能現在也跟着那孩子一起去了。
可是如今章瑜婉尚未嫁皇室，章家地位不穩，雖是子，也不得不替這章家再撐一陣子。
最重要的是，還沒給的孩子報仇。
章皇后着肚子，眼底全是森然芒，“什麼人在外面？”
婢道，“是雲家大小姐，說要求見您。”
“雲染風？來做什麼？”
章皇后眉頭緊攏，如今雲墨賦閒在家，不管朝政，即便乾康帝已經打算允了雲墨用軍功給雲染風換一個郡主名號，可到底也不過是一個郡主而已。
不過章皇后是吃過雲染風的苦頭的，聽說雲染風求見，心裡還是咯噔了一聲。
“那奴婢這就回了？”
“讓走。”章皇后厭煩的道。
宮婢出去片刻又匆匆進來，言又止。
“又怎麼了？”
“雲家大小姐讓奴婢將這個娃娃送進來給娘娘看，還說若娘娘不肯見，想來陛下或者德妃娘娘也是極興趣的。”宮婢惶恐的道，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呈上去。
章皇后掃一眼過去，便見那布娃娃既破且舊，微微皺眉，才要讓人拿下去，旁邊伺候的李嬤嬤看的分明，眉心一跳，慌忙道，“等等！”
章皇后疑過來，李嬤嬤急忙低頭與章皇后說了兩句，章皇后臉驟變，“當真？”
李嬤嬤苦笑，“自然是真的，這兩匹料子還是奴婢送過去的，哪裡知道後來會發生那件事，爲着此事，連預備送進宮的料子都沒有送進來，旁的不說，便是昨日奴婢去章相府里，瞧着章相夫人手裡還握着大小姐那個娃娃呢。”
“那這一個是……”章皇后意識到什麼，臉愈發難看。
李嬤嬤慎重點頭，“恐怕便是，娘娘，這件事可不能捅出去，這件事說輕了是咱們自家事，說重了，便是欺君之罪，當年欽天監副使可爲着此事而死的。”
章皇后眉心微跳，終於下定了決心，“讓雲染風進來。”想起什麼，又向李嬤嬤，道，“讓也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須臾功夫，雲染風已經走到皇后宮裡，朝章皇后行了一禮，“見過皇后娘娘。”
章皇后冷冷向雲染風，“本宮還真的不知道，雲大小姐居然待本宮居然也如此客氣，本宮還以爲你從來不知道禮節爲何呢。”
雲染風嫣然一笑，“我生平最佩服的便是有本事的人，皇后娘娘如此照顧章家，仁義禮智孝，至也稱得上一個孝字。”
章皇后目驟銳，“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
雲染風也不客氣，“我都將那娃娃送給娘娘以示誠意了，娘娘再如此不說真話，未免也辜負染風一片心意了。”
章皇后眸驟銳，隨即冷笑了聲，“本宮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雲染風深深了眼章皇后，輕輕一笑，道，“皇后娘娘，雖說那件事已然過去多年了，可到底也不過十來年，即便藏得再深，也能有蛛馬跡出來，譬如穩婆，譬如服侍的婢，又譬如之前經手的人，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線索？旁的不說，盡我們雲家之力，也能查出來的。”
章皇后霍然擡眼，眼底生冷。
雲染風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裡，甚至脣角還帶着笑。
李嬤嬤忍不住道，“我便不信，你當真能做到……”
“我記得當年章相夫人邊有一婢，後來被放了出去，但不到半年便溺死在荷花池裡，可與陳姓婦人關係極好，兩人以姐妹相稱，那陳姓子手裡到現在還留着那婢的書信，而那書信之中，分明是說章相夫人當年生下的，是雙生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