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苦笑，“不是不告訴您，只是這件事確實是無稽之談，只是街頭巷尾的議論而已。”
話是如此，他還是低了聲音，道，“當年有人傳說，章相夫人，生的不是一個，而是兩個。”
雲染風霍然擡眼。
掌柜見如此震驚，也忙道，“您也知道的，咱們大隸從來都有雙生不祥的說法，或許是章相夫人當時的肚子着實大了些，又提前生產，便傳了出來，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。”
掌柜一邊說着，一邊覺得自己心口砰砰直跳，總覺得自己像是破了什麼要不了的東西，忍不住道，“自然是不可能的，若真生了兩個，只報一個，那剩下的一個怎麼辦？總不能溺死吧，虎毒還不食子呢。”
雲染風心口微震。
想起了那間閉的小屋子。
若真的虎毒不食子，狠不下心溺死那個孩子，說不得會將那孩子藏起來，讓像一個幽靈一般活在章府無人知道的角落裡。
可這樣的事，未免太過殘忍了些。
將一個孩子，自襁褓時便關在一不見天日的所在，面對的永遠都是四堵牆，得是多狠心，才能做到這一點？
掌柜自認說了一個俏皮話，可擡眼才發現雲染風的臉不大好看，不僅雲染風臉不好看，連斐然臉也有幾分難看。
屋子裡的氣氛一時凝結起來，顯出幾分古怪。
掌柜也是人，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，立刻訕訕閉了，乾笑了聲，道，“我不過是信口胡說，二位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雲染風也知道掌柜的顧忌，回過神，笑了笑，安掌柜，“自然是的，我們不過是閒聊而已。”
掌柜見雲染風如此知識趣，也微鬆了口氣，然後便聽雲染風問道，“對了，掌柜的，你可還記得那匹料子，若是用來做娃娃，能做幾個？”
一邊說着，一邊比畫了下娃娃大小。
掌柜想了想，“一匹料子也不，不講究的，做三四個也不問題，可若是講究人家，一匹料子也只能做一個娃娃而已，”
一匹料子做一個娃娃，可章家有兩個娃娃。
雲染風目微閃，心裡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，面上卻還帶笑，問道，“你確定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