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然了一眼，點點頭，又朝掌柜拱手，“勞煩店家幫我好好尋一尋，否則我今日必然沒辦法代的。”
掌柜着手裡艷麗卻陳舊的布料，眉頭緊攏，“公子，不是我不幫忙，只是這布料雖然極好，可一看便是十幾年前的，這布料一月之內都能有許多花樣，更不用說十幾年前，這我哪裡還記得的？”
斐然斯斯文文的道，“也是爲了全了自己一樁心事，還請店家幫幫忙，你們這家店是京城裡最大的老字號，若你們都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裡尋了。”
掌柜見斐然說話客氣，又一副純善模樣，微一猶豫，“這樣，您二位在此稍侯，我拿進去問問我們這裡的老掌柜，說不定他還記得。”
“多謝。”斐然客氣施禮，目送掌柜進去了，這才回頭向雲染風，疑的道，“爲何要找這娃娃上的布料？”
“我在章相夫人手裡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娃娃，章相夫人何等份，能夠讓如此在意，這娃娃必然有些來歷，而且你也說在宮裡見過這種花樣，顯然此娃娃與宮裡有關。”
斐然點頭，“既如此，要找不該去宮裡找嗎？”
“如今太后娘娘與九公主都不在，章皇后又小產，正是兵荒馬的時候，我們貿然去找，反而容易撞到槍口之上，反而會了痕跡，容易打草驚蛇。”
雲染風環視周遭，“我之前經營茶坊時，也曾仔細打探過周遭店鋪，這家店鋪是老字號，而且一直都是皇商，既然如此，說不得也經手過這布料，順藤瓜，說不得也能查出一些。”
斐然點點頭，“你說的極有道理，只是奕王殿下邊人也都不是一些普通人，讓他們去查，說不得事半功倍，比我們的速度來的快些。”
雲染風笑了笑，只是笑意不及眼底，顯出幾分冰冷之。
“蕭瑾暝被罰，看似只是乾康帝爲着章皇后遷怒於他，可朝堂洶湧，想要他死的人數不甚數，追風乃至暗影這些人怕都是掛在明面上的人，不止一雙眼睛盯着他們，現在暗流不明，與其被人探得先機，索不用。”
斐然微怔了怔，恍然大悟，“所以你剛才是故意不理追風的。”
雲染風朝他一笑，眼睛餘微掃，“掌柜的出來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