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雲染風相時日極長，這點事他還是知道的。
斐然搖搖頭，“染風雖慣常用右手，但私下裡還是習慣用左手的，與我說過，當初爲了練右手，花了許多功夫，如今左右手用的極好。”
蕭瑾暝薄直的脣角抿的更直，眼底閃着冷的芒，“你胡說什麼，何時用左手的？”
他一想到他與相這麼久，甚至比不上一個與短短相識的斐然了解，他心口便仿佛百爪撓心，難的厲害。
虧他總是對表意，可到了最後，他甚至不了解，怪不得每次聽着，都拒絕的毫不猶豫。
蕭瑾暝臉更沉。
斐然茫然的着蕭瑾暝，有些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，猶豫了下，還是道，“既然奕王殿下不信我，倒也罷了，可我有些不放心，我得進章家看一看。”
雖說雲染風一直對星嗤之以鼻，極爲排斥，而且也從未出過京城，與他之前觀測到的天象不甚吻合，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斐然是想做便做的子，便朝蕭瑾暝拱手，“告辭。”
蕭瑾暝眉心一跳，立刻跟上去，“你就這麼進去？”
斐然茫然回頭，遲疑了下，“難不還要帶禮品不？”
他有些爲難。
他專於觀星，於俗不通，這次出來的急，上也沒有帶什麼銀兩，想要置辦上得了台面的禮，着實有幾分難辦。
蕭瑾暝進斐然乾淨純澈的眼底，仿佛自那雙琉璃似的眼眸里看到了畏首畏尾的自己，像是被兜頭打了一掌，他驀的閉了閉眼，下定了決心，道，“我與你一道進去。”
“也好。”
章家門房一見蕭瑾暝與斐然，大吃一驚，急忙回報。
章相早早上朝去了，章相夫人'重病'，也不好見客，迎客的事便又着落到章瑜婉上。
章瑜婉正在聽侍衛回報工匠見鬼的事，心裡愈發肯定自己之前的揣測。
一人見鬼也就罷了，接二連三的出事，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。
才要下令將那一仔細看住，便聽見了管事回報，眉心一跳，微一思索，立刻道，“便說相爺不在家中，府中都是流之輩，還請兩位改日再來。”
管事領命便要過去，又有僕從匆匆過來，“小姐，糟糕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