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被雲染風休離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,如今被雲染風就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,幾個皇子頓時哈哈大笑,其中以大皇子的笑聲最大!
蕭瑾瑜看了雲染風一眼,這話雖說是在奚落蕭瑾暝,但卻無形中反駁了大皇子說兩人余未了的話,而且也表明了自己和將軍府的立場,兩人雖然和離,卻不是仇家……
這曾經的弟媳,可真是個妙人!
蕭瑾暝黑眸里怒意洶湧,周冷沉的幾乎仿佛籠上寒冰,足以讓人退避三舍!
章瑜琬一看蕭瑾暝這態度,自認是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,立刻上前喝對元染風道,“雲染風,你這不知恥的賤人!又想污衊八皇子殿下!你雲家的家教,就是如此麼!”
元染風斜瞥一眼,正要說話,忽聽一聲厲嚇。
蕭瑾暝:“放肆!”
章瑜琬一愣,臉也白了,“殿下?”
八皇子殿下不是應該深恨雲染風麼,怎麼還替說話!
蕭瑾暝姿拔,眸冷然的看着章瑜琬,“本皇子還用不着一個子來幫我出頭。”
章瑜琬眼眶倏地一紅,覺得蕭瑾暝這就是幫雲染風那個賤人說話,於是轉頭狠狠瞪了眼雲染風,咬着牙道,“雲染風,你還敢不敢比!”
雲染風平白無故被遷怒,不由哂笑一聲,掌道,“比啊!怎麼比?”
蕭瑾暝見章瑜琬執迷不悟,眼中閃過厭煩,這章瑜琬簡直是從前元染風的翻版,事事糾纏,不懂眼。
一場鬧劇結束,彩頭爲翡翠蘭的比賽也正式開始。
爲了雅俗共賞,也爲了衆家公子小姐都能參與,競技比賽定了三局,第一局是比畫人,第二局是比騎,第三局是比琴,在場衆人手裡都有算籌可以進行投籌,得籌多的人便是今日魁首。
第一局,便是比畫人。
蕭瑾瑜站在衆人前方,說出題目要求,“千秋無絕,悅目是佳人;傾國傾城貌,驚爲天下人,如今秋日正好,人更好,今日人如雲,不拘是誰,都可畫上一畫,湊上百圖,豈不得趣?”
衆家小姐都含一笑,紛紛掩扇而笑,又刻意出自己最麗的一面,以期有人將自己畫百圖。
章瑜琬蔑然的掃了眼雲染風,捻了筆,落筆便是眉間一點人痣,分明是打算畫自己!
衆人見狀立刻議論紛紛,“章家小姐向來好丹青,章丞相特地請了畫聖教作畫,第一場比試,恐怕要花落手了!”
“可不是,下筆篤定,又敢畫其本人,人都說自己最是難畫,居然如此自信!”
又有人去看齊書瑤,齊家也是書香世家,齊書瑤也是齊家小一輩里的佼佼者,一手工筆畫細非常,讓人幾乎能聞到那仕百褶上的花瓣香氣。
有識貨的立刻掌,“妙哉!這樣的功力,豈是一日之功!你們瞧瞧,都有蝴蝶落下來了!”
“雲大姑娘怎麼還沒開始磨墨?”
“雲家二姑娘有大隸第一才的名,可雲家大姑娘嘛……”那人說着,頗有些一言難盡,雲染風從前跋扈醜陋的名聲倒是傳的廣,但他不像章瑜琬那樣敢直接說將軍府嫡。
於是只能含蓄說道:“你瞧瞧,雲二姑娘知道章小姐與齊家小姐丹青出衆,都沒有下場比試,也不知道這雲家大姑娘在想什麼,居然下場作畫,還敢自己是魁首。”
“那位可是要比三場呢。”
“哈哈,可不是!到時候別一算籌都拿不到,可就丟打臉了!”
人羣里衆人竊竊私語,雲染風也不着急,了送上來的紙張,招來管事問,“可有厚一點的?這太薄了。”
管事呆了呆,“這是上好的雪箋,最是綿細,畫畫最好,太厚了,墨怕是染不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