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也知道是故意找了個由頭。
這託辭托的,連雲染風聽不大下去,更何況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章相,一聽這話便皺眉,“什麼?”
到底是皇子上門,他也不好不去,便道,“讓他們稍侯,就說我片刻便來。”
“爹,此時您不方便面,”章瑜婉突然低道,“兒去便是了。”
章相微怔,“你去?可你還着傷……”
章瑜婉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傷口,又了眼又昏迷過去的章相夫人,眼底閃過一決然,道,“不過是小傷,裹好傷口,換一件服便是了,也不妨事,如今正是北戎遣使和談的關鍵時刻,您一言一行都輕忽不得。”
頓了頓,又道,“我娘病重,也確實離不了您,兒既爲章家,遲早都要爲章家擔起風雨,您便讓兒試一試。”
章相定定着,旋即下定了決心,道,“既如此,那你便去吧。”
“多謝爹。”章瑜婉屈膝施禮,眼角餘微掃,忽的在某一凝!
章相見不,詫異的道,“瑜婉,怎麼了?”
章瑜婉視線又往某落了落,那裡空空,哪裡有剛才看到的東西?
仿佛只是的錯覺。
可是,怎麼可能?
章瑜婉眉心微不可見的蹙起,擡眼了眼章相,卻只是笑了笑,“只是有些恍神,不妨事的,爹,我先過去了。”
“去吧,若應付不了,便找人尋我便是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章瑜婉笑了笑,緩步走了出去。
離開許久,甚至連章相都離開了,屋子裡也只剩下幾個婢婆子守着,牀底下人影一閃,雲染風自實驗室里又走了出來,眉頭微攏。
剛才章瑜婉屈膝行禮時,似乎是往這邊掃了眼過來,而當時爲了查看外面形,也確實往外太多了些,也不知道章瑜婉到底看到沒有。
不過當時立刻就進了實驗室,即便章瑜婉覺得不對勁過來查看,也查不到什麼東西,而且現下四周如此安靜,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才對。
可總覺得有些不安。
雲染風下那點不安往外看去,卻見屋子裡大概還有四個人在,外面漆黑如墨,顯然夜已深。
現在如果再不走,等天一亮,恐怕就更難走了。
雲染風又等了會,確認幾個婢都不在意,這才自袖子裡取出從實驗室帶出來的定神香,輕輕點燃,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煙霧裊裊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