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相夫人卻像是已經癡了,木木呆呆的被李嬤嬤扶着坐會牀榻,又着聲音勸道,“大小姐最是孝順,還求了相爺將方家調京,到時候等您大好了,您也能與娘家人好好說說話。”
章相夫人一,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掌,擡眼怔怔的着李嬤嬤,脣角微勾,竟笑了起來,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上幾分,“我求了相爺好些年了,卻比不上一句話……我這輩子,還能見着我兄長嗎?”
李嬤嬤鎮定自若,“只要您大好,自然是能見着的。”
章相夫人慘然一笑,不再說話了。
李嬤嬤皺眉着章相夫人,眉頭微不可見的擰了擰,卻也沒再說什麼,又陪着坐了片刻,見章相夫人老老實實的服了藥睡下,才鬆了口氣。
朝旁邊伺候的婢看了眼,婢會意,立刻跟着走出屋子,輕聲道,“您吩咐。”
“看好了,若有什麼差池,不說是我,連你們也不了關係。”
“是。”
李嬤嬤這才去了。
雲染風目送李嬤嬤的背影,又向屋子裡昏昏沉沉睡着的章相夫人,目微沉。
直覺告訴,章家恐怕真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,說不得只要探知到這一點,真的能拿住章家的命脈。
可現在院子裡的人太多,只能等了。
這一等,便是三四個時辰,好在雲染風上輩子就是與實驗室打道,早就習慣了等待,直到日頭漸黑,華燈初上,又好不容易等着滿院的婢婆子只剩下兩個,才微鬆了口氣。
兩個人,對於來說,應該還是不問題的。
輕吸了口氣,悄無聲息的走院子裡,自認小心,也刻意放低了聲音,卻不想屋門一開,一個婢便走了出來,“誰在那裡!”
虧得雲染風反應迅速,一閃就躲進角落,這才免於被抓個正着。
微微懊惱。
怎麼糊塗了,既然章皇后都讓李嬤嬤過來了,怎麼可能真的會因爲天晚而放鬆大意,這個婢分明是會武的。
“誰在那裡!”
婢往這邊走來,腳步由遠及近,近在咫尺。
“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