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農一邊說着,一邊忙從口袋裡掏東西,手上一抖,袖子裡的東西灑了一地,與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混在一起的,還有一個小小的白瓷瓶。
守衛看的分明,立刻警惕的道,“你這是什麼東西?”
雲染風慌忙撿起白瓷瓶,面上出一驚慌之,慌忙道,“能有什麼,不過是我吃的藥而已。”
“拿來我瞧瞧。”守衛警惕的道。
雲染風下意識握緊白瓷瓶,藏在後,“我、我……我這就走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不說還好,這般一說,守衛愈發警惕,不容分說的搶過白瓷瓶,打開一聞,一異樣香氣撲面,他只覺得眼前一黑,意識也有些模糊。
恍惚間,他聽見邊那年輕農低道,“我便說了,這只是我吃的藥,爺還我如何?”
他只覺得那聲音如同天籟一般,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聽的話,鬼使神差的將白瓷瓶遞給了。
又道,“那我可以進去了吧。”
他木然的道,“你可以進去了。”
雲染風眼底閃過一狡黠笑意,道,“您也乏了,這天也不早,也該回屋歇一歇了。”
“好。”他木然點頭,竟真的往回走,不遠守在二門的人詫異道,“劉三,你做什麼?”
他木然道,“我乏了,回去歇歇。”
二門守衛詫異的着他,想着如今正當值,他居然敢回去歇息,簡直就是狗膽包天,可劉三如此說,他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能着劉三木然往回走,“青天白日的,這是發什麼瘋?”
他搖搖頭,回過頭,卻見那推着小車的年輕農已經拐進了廚房,只剩下背影。
他遲疑了下,終究還是將到口的阻止吞了回去。
劉三這守門的都不管,他何必。
他搖搖頭,多一事不如一事,搖頭回去了。
自然也沒在意那子突然回眸,掃了眼劉三的去,眼底閃過一狡黠。
剛才那白瓷瓶里藏着的可是昨日特地趕製出來的迷魂藥,添了不最近搜索的藥材,加以指令,便能在頃刻間迷住一個人的心智,只是那藥效雖厲害,必須要以極近的距離才會有效。
可這裡是章家,侍衛衆多,若明目張胆的下毒,一不留神,必然會被人發現,所以特意將藥藏在了白瓷瓶里,又故意做出那等驚慌失措的模樣,就是要讓那守門人起疑。
只要守門人一起疑,再加上暗影給他說過的那守門人貪婪又謹慎的子,必然是要打開瓷瓶看一看的,一旦看了,必然要中招。
瞧瞧,不是中招了嗎?
輕輕一笑,推着那足有一人高的小車拐進了廚房後巷,笑道,“今日的菜可新鮮的很。”
一邊說着一邊捂住肚子,道,“我這肚子不大舒服,能否借個茅房用一下,你們先忙着,那些菜葉子什麼的我待會再來收拾。”
廚房的人也不疑有他,擺擺手示意快去快回,雲染風立刻拐進了不遠專供奴婢使用的茅房,不過須臾片刻,再出來時,便已換了章相府里使婢的服,微垂着頭,隨手自廚房裡拿了兩碟子吃食,堂而皇之的往後院走過去。
的目的很明確,要去找章相夫人。
直覺告訴,章相夫人必然是知道些什麼的。
眸微斂,順着暗影提供的路線圖往前走,一路門路,半點也不怯懦,仿佛是早就在章相府里待了許多年一般,即便是兩個眼尖的人,看着面生,也給鎮定自若地打發了。
章家可是大家,奴才多,奴婢更多,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認識的。
的態度實在太鎮定,即便是有些人有疑心,也沒有多說什麼,就這麼一路順風順水的走進了長廊,長廊盡頭便是章相夫人暫住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