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微微皺眉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在看來,星之名着實不是那等要緊的東西,所以也無法理解章瑜婉爲何會爲了星之名如此大費周章。
蕭瑾暝一眼,道,“近日宮裡有消息傳出來,皇后娘娘的胎像不穩。”
雲染風眉頭緊攏。
一直都知道章皇后的胎像不大穩,但也看得出章皇后極爲看重這一胎,所以章皇后無論如何都會竭盡全力保住這個孩子,如今才不過數日,宮裡便有這消息傳出來,想也知道章皇后的胎像怕是不那麼妥當。
當初定安王事發,章皇后也被牽連其中,章皇后爲了,不惜自己歲數已大懷上孩子,這孩子不僅保住了章皇后,也保住了章家,可如果這孩子丟了,章皇后必然失了聖心,怕是連章家保不住。
這樣說起來的話,章家要想繼續穩住自己的聲,就必須要有新的籌碼,而星這個稱號,不僅能讓章瑜婉大出風頭,也能讓章家立於不敗之地。
向蕭瑾暝,低低的道,“這樣說起來,倒是說的通了。”
蕭瑾暝點頭,“章相這兩日在朝中聲勢極大,也多是因爲這星的緣故。”
“北周城那邊,他想和?”雲染風也不遮掩,直接問道。
蕭瑾暝薄直的脣角微抿,擡眼向不遠,目森然。
原本捧着服走過來的暗影一僵,忙不迭的將手裡的服塞給追風,向追風討饒拱手。
追風十分嫌惡似的瞪他一眼,又想起自己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,只得低喝道,“還不快走。”
暗影趕緊灰溜溜的走了。
蕭瑾暝也不糊塗,自然知道暗影怕是將他賣的差不多了,既如此,也只得道,“是,互開馬市之事,於大隸而言,是千載難逢的好事,而且還可以藉此充盈國庫,章相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。”
“他給你使絆子了?”雲染風道。
蕭瑾暝雖然知道雲染風關心的是北周城的事,可着這般關切詢問,心口還是了,心頭忍不住生出一希冀,輕道,“不妨事,我還能抵得住。”
雲染風似笑非笑的掃一眼過去,“抵得住?抵得住你喝那許多酒?你別告訴我你是覺得憋悶,所以才喝了這許多酒來消愁的。”
蕭瑾暝沒有說話。
雲染風最厭惡他悶葫蘆的德行,索也不問他,直接向不遠的追風,“追風,你來說!”
追風看看蕭瑾暝,看看雲染風,選擇做個聾子啞。
“……”雲染風本想着已經算是開誠布公,坐下來跟蕭瑾暝好好談了,卻想不到他到這個時候了,居然還如此死鴨子,氣的臉微變,立刻便要起。
蕭瑾暝見要走,心口一緊,下意識拉住的手腕,“染風。”
雲染風側眸他,目帶冷,“蕭瑾暝,你若這點都不信我,我也不跟你廢話,北周城的事我自然會想辦法,不勞你費心了。”
蕭瑾暝敏銳聽出幾分怒意,登時有些手足無措,“染風……”
“鬆開手!”雲染風喝道,又見他不鬆開,索猛地使力掙他的束縛,“放開!”
蕭瑾暝心口一緊,立刻往前,可他剛剛耗費真力出了酒,酒勁尚存,氣力不繼,再加上心急,居然被矮小的石凳子帶的往地上一跌。
雲染風猝不及防被蕭瑾暝也帶的往下倒,還以爲自己必然要摔疼了,隨即只覺得一個顛倒,竟被蕭瑾暝借勢帶着滾了兩圈,穩穩趴在他的上。
兩人距離太近,近的幾乎可以聞見彼此上的氣息,雲染風只覺得蕭瑾暝上殘存的酒氣撲面而來,酒氣濃烈,幾乎是讓也有些發暈。
惱道,“蕭瑾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