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目送齊心芷離開,眉頭微攏,向旁邊暗衛,“剛才怎麼回事?”
暗衛忙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,又將袖子裡的信取了出來,遞過去,“屬下剛才看過,印鑑沒有毀損。”
又補充道,“屬下剛才估了下時間,我昏迷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側妃娘娘應當也做不了什麼事的。”
話音未落,他便見蕭瑾暝輕輕一挑,那印鑑便完好無缺的打開了,沒有毫破口。
“……”暗衛呆了呆。
蕭瑾暝淡漠的道,“師父雖是武林宗師,卻也喜歡研究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伎倆,我會,齊心芷不一定不會。”
暗衛悚然一驚,急忙告罪,“屬下糊塗,還請殿下責罰。”
蕭瑾暝沒有說話。
他定定着手裡的方子,漆黑眼眸里全是異樣的芒,仿佛有芒自他眼底亮起,即便他依舊面無表,可總讓人覺得他現下心極好,仿佛有什麼再好不過的事已然發生了一般。
暗衛遲疑了下,不知自己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。
雖說這方子是雲大小姐親自擬定的,可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張調理的藥方子,怎麼殿下仿佛得了一座城池一般……
好在,蕭瑾暝雖楞了下神,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,至在面上如此。
他向暗衛,直接問道,“你剛才昏迷了多久?”
“……一盞茶的時間。”
他剛才明明回答過殿下了,而且殿下從來都博聞強識,記極好,現下居然讓他再說一遍,想也知道殿下剛才本沒仔細聽他說話,顧着看藥方了。
蕭瑾暝定了定神,竭力將自己的心平復下去,可即便如此,他還是忍不住又了眼藥方,幾乎是用儘自己所有的克制,才將那笑意強下去。
雲染風居然幫他擬了一張調理的方子。
雖說可能只是同,亦或是不想他出事好破壞了了聯盟,亦或是基於同窗或者友人之誼,可一想到居然還是如此將他放在心上,他便覺得說不出的歡喜。
“殿下?”暗衛等了好一會沒等到蕭瑾暝的吩咐,疑擡眼。
蕭瑾暝回過神,克制住自己的緒,道,“你剛才昏迷了多久?”
“……”暗衛無語的向蕭瑾暝。
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了。
萬一回答了,殿下再度問這個問題,可如何是好?
蕭瑾暝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再愚蠢不過的問題,冷麵皮微繃,咳了聲,冷靜的道,“這麼長的時間,我能做到,齊心芷自然也能做到,印鑑不曾損傷,並不代表什麼。”
暗衛心裡了聲謝天謝地,想着殿下終於是恢復正常了,他道,“可不過只是一張藥方子,即便側妃看到了,也不一定會做出什麼罷。”
蕭瑾暝神沉沉。
他自然不希齊心芷再行差就錯,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,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,還是不得不防。
如果可以,他恨不能現在就趕回夫子城,只要他在夫子城,只要他守在雲染風的邊,即便齊心芷想做什麼,也不能殺害染風分毫。
但如今夫子城戰事正吃緊,他雖不在戰場,但必須要留在京城調兵遣將,再加上他還要切注意章家的向的,所以短時間內他本無暇趕到夫子城。
他微一思索,立刻道,“你現在就趕回夫子城,讓暗影寸步不離染風,絕不可有毫差池,若染風有失,讓暗影提頭來見。”
暗衛神一肅,立刻道,“屬下聽令。”
蕭瑾暝想了想,又道,“將此事告知染風,讓也好早做防範。”
不管齊心芷看沒看見這藥方子,只要雲染風加以防備,即便齊心芷想做什麼,以雲染風的本事,齊心芷也不一定能得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