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該知道會這樣的。
閉了閉眼，悽然一笑，“師哥，有句話我不知當問還是不當問。”
蕭瑾暝不置可否。
齊心芷輕聲道，“師哥是打算再度迎娶染風姐姐嗎？”
蕭瑾暝，漆黑眸里全是毫不掩飾的警惕。
他還記得齊心芷對雲染風做過什麼事，如果不是雲染風看在他們兩人暫時結盟的面上，絕對不會饒過齊心芷的。
“你又想做什麼？”他冷道。
齊心芷慌忙道，“師哥，你別誤會，我之前出於嫉妒，做了那麼多天理不容的錯事，可這麼久我終於想明白了，不該是我的，便不是我的，我是真心希你們能夠破鏡重圓，到時候我一定盡好我的本分，盡力彌補，不求別的，只求染風姐姐能夠寬恕我。”
頓了頓，苦笑道，“我爹我娘都沒了，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，你要是能尋到心中真，我、我雖然難，可也欣自己能夠多了一個親人……我相信，只要我用真心祈求染風姐姐的原諒，染風姐姐子大度，必然會好好待我的，到時候，我也算是終有靠了。”
齊心芷說的直白而坦然，甚至將自己的小心思揭出來，仿佛真心希冀着三人一的日子。
輕輕的道，“師哥，你看，這樣可好？”
蕭瑾暝定定了一眼，隨即搖頭，“不可能的。”
齊心芷眼眶含了淚，“師哥，我真的是真心悔改的，你相信我……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蕭瑾暝低道，心口微。
有些事註定便是無解的困局。
他不能不顧玄山老人對他的大恩，也不能不顧他老人家的言，便註定他不能對齊心芷置之不理，而雲染風雖然大度，在某些方面卻也是容不得沙子，絕對不可能效仿娥皇英共事一夫，所以即便他對有意，也終究不可能娶到的。
齊心芷沒有錯失蕭瑾暝眼底的失落，臉上褪的乾乾淨淨。
心知肚明，他雖說此事與無關，可也證明他還是想娶雲染風的。
若雲染風真的到了奕王府，那麼這裡哪裡還有的容之？
死死住指尖，勉強笑了笑，“我只願不要因爲我，壞了你們的姻緣才好。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齊心芷溫順退下，剛剛走出院子，臉上的溫馴之便徹底消失了，擡眼向夫子城的方向，眼底全是凜然殺意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