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影捧着方子喜滋滋的出去了。
雖說這方子不一定代表什麼,可自家殿下付出了這麼多,難得雲大小姐釋放出些微善意,不管是什麼緣故,都足以讓他們這些爲人屬下的倍鼓勵了。
也因爲這個,這張方子了與緊急事務一般的待遇,不過幾個時辰,天剛黑不多久,便已送到了弈王府。
只是送到時,蕭瑾暝卻不在,負責送信的暗衛還有旁的事務,可又了暗影的囑咐,只能等在書房口,面上卻藏不住的焦灼之。
院門吱呀一聲,有人緩步走了進來,腳步輕緩,幾乎無聲。
暗衛回頭一看,眉頭微緊,面上卻不聲,沉默的向來人行了一禮。
來人一素白,不施脂,發上也沒有毫釵玉,與素日的緻相比,顯出幾分單薄與虛弱。
不是齊心芷又是誰?
這些時日皇后娘娘在宮裡不耐煩,招了許多眷進宮說話,也不知章皇后怎麼想的,居然也招了齊心芷。
蕭瑾暝也不好推辭,只得應了,也想着齊心芷得罪過皇后娘娘,必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,想着去一次便罷,哪裡只帶章皇后這些時日不知怎麼的,這次居然宣稱與齊心芷極爲投契,三日裡倒是有兩日招了齊心芷宮。
蕭瑾暝這些時日確確實實忙的厲害,也顧不上齊心芷這邊,只空招了齊心芷說話,囑咐安守本分,又特地安排了人與齊心芷一道宮。
也不知是齊心芷心死了,還是之前被關了太久,居然也老實了起來,一舉一都合乎分寸,讓人挑不出理來。
恰好過幾日便是齊心芷生母的祭辰,齊心芷跟蕭瑾暝說想要自己親自籌備,對雙親一片孝心,蕭瑾暝也不好反駁。
齊心芷着暗衛,詫異道,“你是師哥邊人,不跟着他,怎麼在這裡?”
暗衛微一猶豫,道,“屬下特來送訊。”
齊心芷目微,“哦?哪裡的訊息?”
暗衛不知自己該不該說,只得乾的默然不語。
齊心芷眼底閃過一怒意,但隨便便了下去,竟還笑了笑,“我也知道你們是有規矩的,既如此,你便在此守着便是。”
暗衛忙應了聲是。
齊心芷左右了,了眉心,懶聲道,“既然師哥不在,我也不久留了,你自己守在這裡便是了。”
轉便走。
只是才走了兩步,腳下一個趔趄,似要摔倒。
暗衛一驚,下意識上前曲肘去扶,隨即便覺得脖頸一痛,眼前意識一黑。
齊心芷漠然收回手。
功夫雖不如蕭瑾暝,可也是家傳淵源,加之是襲,自然能輕而易舉地放倒暗衛。
左右了,迅速自暗衛袖子裡取出那封信,信上留有火印,顯然是防備着有人拆看。
但這種事能夠防的住別人,卻防不住齊心芷,好歹也是玄山老人的獨,眼見見識遠遠超過尋常子,便是這些瑣事,也能輕鬆解決。
只是……
齊心芷咬住脣。
雖恨蕭瑾暝翻臉無,可蕭瑾暝到底是如今唯一的指,當真要幫着別人對付他?
不傻,若蕭瑾暝出了事,也無人能護着了。
可是……那人也說得對,師哥如今是炙手可熱的新貴,若他還像往日一般待,自然不會多想什麼心思,可師哥現在厭棄極了,如果再這麼下去,即便師哥登上皇位,他也不會將放在心上。
費盡心思,也不過是爲旁人做嫁,可不願!
只有將師哥暫時下去,讓師哥知道的好,只要坐上奕王妃的位置,到時候以的本事,何愁不能幫着師哥坐上皇位,到時候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所有恥辱都可以煙消雲散,所有對不起的人,都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