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老夫人倒一口冷氣，原本有些渙散的神智終於清醒過來，擡眼過去，終於看清來人雖然容與方玉娘相仿，可沒有半點方玉娘的和，眉眼鋒銳，不是雲染風又是誰？
“是、是你……”
雲染風見雲老夫人已經認出了，索往前走了兩步，直接道，“老夫人都已說了這麼多了，不如再多說一些，如何？”
雲老夫人微，咬牙側開臉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！我……”
雲染風臉驟冷，冷笑道，“老夫人，你是當我是聾了還是蠢了，剛才你分明說了那麼多，你如此顧左右而言他，難不是與那下毒之人勾結起來，害了我娘的命！”
“我沒有！”雲老夫人慌聲道，“我敢對天起誓，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，我……”
“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？若真的不知道，雲染塵又怎麼能要挾您？如今雲染塵就在柴房裡，你若真的不承認，我們現在可以去找雲染塵對峙，我想着，雲染塵必然是會說實話的。”
雲老夫人僵了僵。
雖然幫着雲染塵，可也知道雲染塵心卑劣，如今被關柴房，說不得真的會將過去的事托盤而出。
若真的告訴了雲墨，以雲墨的心，又怎麼可能原諒？
如今只有雲墨這麼一個倚仗，若失了雲墨，如何安穩度過這晚年？
雲染風着雲老夫人，似笑非笑的道，“您當真不說？”
雲老夫人着雲染風，只覺得肝膽俱。
雲染風連雲染塵這麼一個與脈相連的妹妹都不在乎，更何況這麼一個與雲染風全無脈的老婆子？自然更加不會放在心上的。
“你……我現在告訴你，跟告訴你爹又有什麼區別？”
“您放心，今日的事，出了你口，了我耳，只要不損雲家，我不會再告訴第三人。”
雲老夫人着雲染風，咬牙道，“你若騙我……”
雲染風嗤笑了聲，“我騙你有什麼好？你若這般不信，大可現在就跟我去見我爹，我看到時候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。”
雲老夫人僵在那裡，好一會才頹然垂下肩膀，“你娘……在懷你沒多久，便中了毒了。”
雲染風雖然猜出幾分，可聽着這話，眼皮微跳，“怎麼可能？不是說中的毒，是生產前夕，婉嬪給下的？”
“婉嬪確實下了毒，可那毒就是一個引子，之前中的毒是慢毒藥，雖不是劇毒，可也是損人內耗的損毒藥，本來是可以徹底拔除的，可當時已經懷了你，強行用藥，會對你不利……”
雲老夫人了雲染風一眼，“當時你爹在邊關，戰事緊急，索將這件事瞞了下來，一邊想辦法保胎，一邊想辦法解毒，醫不錯，其實已經拔除的七七八八了，可可能也沒想到，的親妹妹居然不顧姐妹分，給下了毒，以當時的狀況，哪裡撐得住？”
雲染風抿緊了脣，不知該慨方玉娘的忍，還是該慨的母，說到底，方玉娘也是爲了原主，才放棄了自己生的希。
盯住雲老夫人，“沒說，你也沒說？”
“我與你娘關係本來就不睦，我雖知道些微，可也不知道詳，我當時又惱惹是生非，竟爲你爹惹來這麼大的禍患，而且我知道這毒似乎與宮裡有關，我自然不敢告訴你爹了。”
雲染風不可置信的着雲老夫人，“你就這麼看着被劇毒折磨？”
“那是自己選擇的，與我又有什麼關係！”雲老夫人咬牙道，“自己瞞的嚴嚴實實，如果不是我消息靈通，我也本不知道……”
雲染風冷淡打斷的話，“你若問心無愧，何必被雲染塵拿住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