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試探出來，雲老夫人怕是有什麼把柄握在雲染塵手上，既如此，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把柄套出來。
雲老夫人是雲墨嫡母，雖不是生母，可占了名分大義，雲墨又極爲孝順，鬧今兒一出也就罷了，可再這麼一次兩次鬧下去，別說雲墨吃不消，雲染風都覺得膩煩。
總不能每鬧一場都給雲老夫人下毒吧。
不過現下看來，事似乎比想象中的更爲複雜，而且直覺告訴，這件事怕是與方玉娘有關。
記得方玉娘是被親妹妹，那位婉嬪娘娘下毒害死的，怎麼跟雲老夫人又扯上關係了？
雲染風微微眯眼，故意往後退了半步，慢慢的道，“若不是你，我怎麼會死？”
雲老夫人尖道，“是你一意孤行，是你知道自己中了毒也不肯告訴雲墨，你自己都不惜自己的命，跟我有什麼關係？”
這句話信息含量過大，饒是雲染風也微微眯眼。
記得悄悄問過府里的老人，婉嬪給方玉娘下毒時方玉娘已快生產，當時雲墨不在，宮裡直接派來了太醫，婉嬪下毒之事幾乎了人人都知曉的祕，方玉娘拼死生下原主，婉嬪打冷宮後又被吊死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，怎麼聽雲老夫人這句話，方玉娘早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？
雲染風問道，“我不說，你便不說了嗎？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死？”
“你自己不想連累雲墨，故意不肯告訴他，我爲何要告訴他？他可是我們雲家唯一的男丁，他基不穩，怎麼能爲了你這麼一個人，害的他敗名裂！”
雲染風瞳孔微。
方玉娘去世那時，雲墨雖不如現在位高權重，可也是炙手可熱的新貴，那時又不曾與乾康帝背離，尋常人又怎麼會讓他敗名裂？
即便是琬嬪，也做不到。
到底是誰，讓方玉娘如此忌憚？
慢慢的問，“那你應該是知道，誰才是真正害我的人了？”
雲老夫人微，慌忙搖頭，“我不知道！這種事，我怎麼知道？你樹敵那麼多，想要你命的人那麼多！我早就跟雲墨說過，你就是個災星！連你生出的兒也是災星！”
雲老夫人驀的閉上。
終於想起，方玉娘早已在生下雲染風時就已經死了，方玉娘已經死了快二十年了，即便是死後有靈，也不可能青天白日出現在此！
不是方玉娘，又是誰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