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微微抿脣。
知道雲墨已經做好決定了。
微吸了口氣，當機立斷的道，“好，我跟您一起。”
雲墨眼皮一跳，立刻道，“不行。”
他不曾教養好雲染塵，這是他的責任，他承擔後果責無旁貸，可不該將染風牽扯進來。
雲染風道，“我們都是一家人，你們不得臉，我便能獨善其了？爹，此事雖說是雲染塵的責任，可章瑜婉也不是全無錯，該認的事我們會認，可不該我們的事，我們何必承認？”
若章家講道理倒也罷了，若章家不講道理，也不會讓雲墨白白辱！
雲墨了雲染風一眼，也大概知道的想法，“可是……”
“爹，我們一起。”雲染風不容置疑的道。
雲墨沉默一瞬，終於還是點頭，道，“好，既如此，我們便一起。”
雲家奴僕押着雲染塵，雲墨與雲染風緊隨其後，剛出小院院門，便見着追風匆匆過來，“大將軍，雲大小姐。”
雲墨詫異，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追風左右了，低了聲音道，“殿下請大將軍稍安勿躁，此事怕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，貿然過去，也不過平白給人落下把柄而已。”
雲染風目微銳，道，“蕭瑾暝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殿下查到，章相夫人是昨日匆匆離京的，而且速度極快，而且我們的人還查到，章家半月前早早預備好了上好的棺木，對外宣稱是府里的老姨娘不好，可我們的人順藤瓜，發現章家雖有一個老姨娘，但那老姨娘膝下無子，又不寵，卻極爲康健。”
雲染風與雲墨對視一眼，雲染風道，“這樣說的話，章家人是早早知道章瑜婉會出事，甚至早早知道章瑜婉會死？”
蕭瑾暝倒是與想到一去了。
雲墨駭然，“這怎麼可能？”
此事是雲染塵故意爲之，章瑜婉再如何神機妙算，也不可能算到自己會出事，更不用算到自己會死。
雲染風喃喃，“其實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雲墨一怔，立刻向雲染風，不僅雲墨看過來，連雲染塵都看了過來，眼神驚疑不定。
雲染風了眼雲染塵，慢慢的道，“我記得賈芸說過，章瑜婉這些日子行事極懂分寸，幾乎可以算得上進退的當，可每每遇着雲染塵，都像是針尖對麥芒，非要兌雲染塵不可，再加上之前，故意揭開雲染塵尋人畫春宮圖一事……”
雲墨面微變，“什麼？當初不是說此事是柳氏做的嗎？”
雲染風着雲墨，沒說話。
當初柳氏一力承擔了此事，落得被休棄的下場，其實仔細追究，這其中自然是有雲染塵的影子。
只是雲墨當時已然了不小的打擊，雲染風便不再追究。
雲墨猛地握住拳頭，森然向雲染塵，喝道，“染塵！你做了什麼！”
雲染塵微不可見的了，抿緊了脣，卻是一句話都沒再說。
竟是默認了。
雲墨氣的臉鐵青，一掌狠狠扇上雲染塵的臉，他是武將出，雲染塵哪裡經的住他這一掌，登時被打的一個趔趄，頭暈眼花，臉頰登時腫了起來。
可既且畏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雲染風鄙夷的掃了眼雲染塵，繼續道，“章瑜婉如果夠聰明，說不得就是故意針對雲染塵，好的對自己出手。”
想起什麼，若有所思，“這樣說起來，章瑜婉何等份，怎麼會在意這夫子城裡不流的首飾，即便是要首飾，也有婢伺候，怎麼可能一個人獨自去街上買東西？而且那邊街面上雖然沒什麼人，可不遠便是城防營，只要大喊出聲，怎麼可能一個人都不過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