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道,“你們不護着,我這個祖母護着!”
雲染風幾乎要被雲老夫人的胡攪蠻纏給氣笑了,雲老夫人從來都極守禮法,原來撒起潑來,也如同潑婦一般。
雲墨咬牙,“母親,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還沒有定論,您讓雲染塵出來,若是冤枉的,我必然爲洗刷冤枉。”
雲老夫人輕飄飄的掃了眼過去,道,“是麼?你一心護着雲染風,哪裡還將染塵放在心上,到時候一見面不是打就是罵,膽子小,如何敢分辨!”
“母親!”雲墨臉鐵青,“你就這麼包庇不?做了錯事,理當承擔責任!”
“誰說做了錯事了?”雲老夫人冷笑。
雲墨道,“婢還在,婢可做證!”
“香兒假借染塵名義做那等糊塗事,我已讓人杖斃了。”雲老夫人淡淡的道。
雲染風眼皮微跳,臉驟冷。
知道雲老夫人會護着雲染塵,卻想不到雲老夫人如此決絕。
雲墨又驚又怒,“母親,您怎可如此!你素來深明大義,怎麼如此不通理?”
雲老夫人蒼老面上麵皮微,閃過些微緒,可旋即便恢復如常,冷靜道,“今日我便守着此,你若想進去,便從我老婆子的上踏過去!”
“母親!”雲墨臉愈發鐵青,手握拳,可他也不能真的不顧孝道,“您怎麼……”
“爹!”一直不曾說話的雲染風突然開口。
雲墨與雲老夫人詫異,雲染風冷靜的道,“讓我來與祖母說說話,可好?”
雲墨微怔。
雲老夫人是見識過雲染風的狠厲的,眼底閃過一畏懼,隨即冷笑,“都說雲大小姐好大的威風,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肯護,怎麼,還要欺負我這老婆子不?”
雲染風輕輕一笑,緩步走到雲老夫人跟前,施了一禮,道,“祖母這話說的,孫可不敢當,您可是我們雲家的定海神針,我可不敢欺負您的。”
雲老夫人面稍霽,哼了聲,“是麼?”
雲染風親親熱熱的上前,“自然是的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走到雲老夫人跟前,“祖母,染塵是你孫,我也是,您可不能只疼一個。”
雲老夫人微微眯眼,才待說話,隨即便覺得聞到一淡雅香氣,還沒反應過來,便覺得眼前一黑,腦袋發暈。
雲染風不聲的彈掉指尖毒,一個箭步上前扶住雲老夫人,“祖母,您怎麼了?來人,祖母不適,還不快扶進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