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淡淡一笑，“我沒什麼功勞，還是雲染風這次擬的方案極好，既能改變現狀，又不至於大改而勞民傷財。”
他一邊說着，一邊向雲染風，眼底是藏不住的欣賞之。
他便知道，總是能給他驚喜的。
雲染風擡眼對上蕭瑾暝的視線，目微斂，淡道，“都是學院衆人羣策羣力的結果，怎麼了我一個人的功勞了？”
說的是實話。
如果不是夫子城衆人齊心協力，在短短几日便準測出所有數據，否則就是搬了台電腦過來，也沒辦法在短短几日裡做出這麼大的項目。
幾位院長見他們兩人如此謙虛，愈發滿意，道，“都有功勞，都有功勞，只是你們兩人的首功，是跑不了的，等此事告一段落，我必然要替你們請功的。”
“是是是！要請功的！”
衆人愈發歡喜，甚至開始商量起如何慶祝了，雲染風卻忍不住了眼蕭瑾暝。
蕭瑾暝的臉並不如何好看，甚至還有幾分凝重。
還是皇家學院院長反應不慢，立刻喊停衆人，向蕭瑾暝，“怎麼，可還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？”
蕭瑾暝了眼衆人，道，“只是衆院長也知道北戎進攻，朝廷全力供給北周城那邊，戶部財政不足，自然也拿不出足夠的銀子，我來之前特地去了戶部一趟，戶部眼下只能拿出一半的銀子，其餘的，怕是要夫子城自己想辦法。”
書齋里的聲音突然靜了靜。
能改建是一回事，有沒有錢改建是另外一回事，即便戶部掏了一半，還有一半的缺口。
皇家學院院長遲疑了下，“若是往日，找夫子城各家商鋪湊一湊，幾家學院也跟着勒緊腰帶，或許還能湊一湊，可如今大戰剛過，各家鋪子都沒怎麼開門，自己顧着自己都來不及，再讓他們掏錢，怕是不大可能的。”
四海院長也嘆了口氣，“皇家學院鴻儒書院幾間大書院有朝廷支撐，又有許多貴人扶持，倒也能勉強湊一些出來，可也是捉襟見肘，像四海學院等小書院，寒門子弟偏多，本就是勉強維持，怕是也拿不出銀子來的了。”
衆人都默了默。
巧婦難爲無米之炊，即便改建的法子千好萬好，也不能是空口套白狼的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雲染風忽的一笑，“這有什麼難的。”
衆人齊刷刷的過去。
蕭瑾暝皺眉，“染風？”
“辦一場慈善募捐吧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