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目閃了閃。
真心覺得章瑜婉是在說胡話。
可記得當初第一次見章瑜婉,章瑜婉可是一門心思打的臉,雖說沒功,可他們兩人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,想爲朋友,簡直就是天方夜譚。
章瑜婉見雲染風不說話,又笑了笑,一副脾氣極好的模樣,然後轉開話題,“都說街面上有一家極好的首飾鋪子,今日恰好有最好的珍珠簪子到貨,我們不如一道過去看看,如何?”
雲染風與賈芸同時對視一眼。
這真的是天降紅雨了,章瑜婉居然邀請他們一道去看首飾?
是們耳朵出問題了,還是章瑜婉腦子糊塗了?
賈芸乾笑了聲,“我們還有事,便不去了,您自便,自便。”
章瑜婉臉上也沒有什麼失落之,仿佛只是客套兩句而已,微一點頭,“倒也罷了,告辭。”
“告辭,告辭。”賈芸立刻道。
雲染風目送章瑜婉的背影,忽的道,“一路小心。”
章瑜婉腳步一頓,側眸了眼雲染風,隨即一笑,“多謝提點,再會。”
說罷,轉過,頭也不回的往前走。
雲染風目送章瑜婉的背影,微微皺眉,賈芸也忍不住道,“染風,你有沒有覺得章瑜婉好像不大對勁?”
“你也看出來了?”雲染風其實早就有這覺了。
賈芸低道,“這次回學院讀書,子似乎沉穩了許多,待人事也冷靜了些,似乎不像是以前那樣耀武揚威了,可那日收拾起雲染塵來,又十分狠辣,簡直不像是一個人能辦到的。”
雲染風心裡微微一,總覺得自己腦海里閃過一個什麼念頭,可仔細去找,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。
搖頭,“算了。”
只管好雲染塵,別的事,懶得心。
賈芸也只是隨口一說,轉瞬便將這件事丟在腦後了。
兩人在岔路口分道,賈芸自回宿舍盯着雲染塵,雲染風則去了院長書齋。
一進書齋便覺得人聲鼎沸,跟菜市場有的一拼,腳步一頓,差點被這聲浪驚的一個趔趄,隨即便覺得有人及時扶住的腰,“當心。”
回頭一看,卻是蕭瑾暝。
蕭瑾暝已經換了學院院服,雖然頭髮還未完全乾,但也用發冠束起,氣質俊朗而冷。
只是臉不大好。
雲染風不由想起賈芸剛才說的話,忍不住又盯着他眼下濃重的黑影看了眼,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眉頭皺了起來,道,“你就不怕猝死?”
“什麼?”蕭瑾暝沒聽說猝死這個說法,但不妨礙他領會死這個字的髓,道,“我沒事。”
雲染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。
他自己打腫臉充胖子,管他做什麼。
撥開他的手,冷着臉快步進了書齋。
蕭瑾暝愕然着不知爲何突然生氣的雲染風,心裡莫名生出一喜意,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。
怎麼可能在乎他的死活?
即便是在乎,也不過是不想他這個合作對象出事,浪費了許多心罷了。
他也走了進去。
蕭瑾暝這次過來,確實是帶着朝廷商討的初步意見。
“夫子城雖不是那等戰略要地,可地京郊,又有教書育人之責,所以朝廷還是決定按照夫子城的想法進行改建。”蕭瑾暝平靜的道。
幾位院長同時鬆了口氣。
爲着黑金一事,也爲着守衛一事,幾位院長已經向朝廷上表了好幾次,都是石如大海,沒有半點音訊。
如果不過短短几日便得了允許,想也知道蕭瑾暝在其中花了多心思。
皇家院長低道,“瑾暝,這次多謝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