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萬萬沒想到的逐客令下的這麼快,心口一時也說不出什麼滋味。
他千里奔行,便是想早早見一眼,卻不想對他竟是這般嗤之以鼻,毫不留面。
他微微閉眼,將所有緒下去,中肯低道,“斐卿他……”
他不是良配。
只是話到口邊,他卻說不出口了。
斐然不是良配,那誰是良配?
他天驕傲,既覺得只有他能配的上,自然看任何人都不是良配,可在眼底,怕是除了他之外,其餘人都是好的。
他說那許多,也不過自取其辱而已。
雲染風等了半天沒等蕭瑾暝說完,不由擡眼,“嗯?斐然怎麼了?”
雲染風這幾日與斐然朝夕相,着實是將這好脾氣的欽天監卿當做弟弟看的,自然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句不好。
即便是蕭瑾暝也不行。
蕭瑾暝着警惕意味極濃的神,心裡愈發苦,更是說不出一句話,轉便走。
雲染風見他就這麼走了,也不由楞了下,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,隨即又笑自己風了。
蕭瑾暝走便走了,在意這個做什麼?
只是……
忍不住又往門口掃了兩眼,不知爲何,總覺得蕭瑾暝背影落魄,讓人看着有些不落忍。
再掃第三眼時,便掃見了賈芸。
賈芸眨眨眼,“你這是……等着我來?”
這可真的讓寵若驚了。
雲染風心裡暗啐自己當真是風了,不過慣常演戲,面上不聲,依舊雲淡風輕,“可不是。”
賈芸樂呵呵的進來了,一進門先掃了眼屋子裡,“奕王殿下走啦?”
雲染風瞟一眼過去。
這人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。
要不是蕭瑾暝走了,便不信賈芸會進來。
雖然不將蕭瑾暝當回事,但且不說蕭瑾暝奕王與大隸的戰神的雙重份,是蕭瑾暝學院師長重視,簡直可以算是半個夫子,但凡學院學子都對他有一種天然牴緒,恨不能見了面繞着走才好。
賈芸也知道自己在說廢話,也老實,“你膽子大,自然不怕他,我們可都膽子小,而且你沒看見剛才奕王殿下的臉,我簡直懷疑他會直接一刀劈了斐然。”
雲染風嗤笑了聲,“怎麼可能?他這點分寸還是有的。”
“你就這麼相信他?”賈芸詫異,想起什麼,又促狹的道,“也是,你可是跟他做過夫妻的,關係自然不同尋常。”
雲染風警告似的瞪了賈芸一眼。
賈芸攤手,“我就是當着你的面說說,你看我何時對外人說過。”
雲染風往後一倚,哼了聲。
不過也知道賈芸除了做生意,天生有一顆吃瓜的心,而且極緊,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。
問,“讓你幫忙盯着雲染塵,這幾日可安分?”
最近實在是忙碌,分不開注意雲染塵,便托賈芸多盯着些。
雲染塵看似清麗婉約,實際上心眼極爲狹窄,這次在章瑜婉手上吃了這麼大的虧,說不得是要想主意報復的。
若是往日,雲染風也是懶得管雲染塵的,可如今京城風雲再起,雲墨又上表請辭,章瑜婉是章家嫡,份特殊,在這關頭,要是雲染塵對付章瑜婉,再給人抓着什麼把柄,勢必要連累雲家。
賈芸也知道雲染風的顧慮,忙道,“我親自盯着呢,這幾日正好下雨,之前又出了那麼大的丑,這些時日藉口偶風寒一直在院子裡,便是吃飯,都是讓邊婢自小飯堂里買回來的,一步都沒有出院子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,不由道,“這麼老實?”
這實在不像是雲染塵的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