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與蕭瑾暝都一愣。
斐然的態度實在是太鎮定了,太冷靜了,不容置疑,甚至沒有毫迴轉的餘地。
斐然着雲染風,微微一笑,笑容溫和,居然有幾分慶幸意味。
他又重複了一遍,“染風不是星。”
雲染風懸着的心登時鬆了松,連蕭瑾暝緊繃的肩膀也微微放鬆,但也只是微微放鬆而已,依舊定定的着斐然,“什麼意思?你們欽天監,不是沒測出星的所在嗎?”
如果真的早早測出來,京城也不會鬧的這般沸沸揚揚了。
守在門口的賈芸見打架沒打起來,再一聽斐然的話,立刻走了進來,奇怪低道,“你之前不是還說只要是京城中的子,不管是不是和離,是不是閨閣兒,都有可能是星嗎?”
斐然遲疑了下。
按照規矩,這些事是不能告訴外人的,可他子好脾氣好,不習慣於拒絕別人,而且他這些時日與雲染風相,與雲染風極爲投契,也知道這星名號於雲染風只是煩惱,不是榮耀。
他想了想,還是老實道,“你可記得我之前問過你,你以前是否離開過京城?”
蕭瑾暝一愣,也不由向雲染風。
雲染風道,“如果你說的是北周城的話。”
斐然搖頭,“北周城大戰是在近日才發生的,而我觀測天象,那星是更遠一些時日來到京城的。”
雲染風心口莫名一跳。
賈芸詫異,“我聽說星是在京城的,所以也因爲此,連帶着京中貴發了瘋似的爭搶星這個名號,怎麼,原來星不是京城人士?是個外來戶?”
外來戶這個詞,聽的雲染風心口又跳了跳。
說起來,可沒有人比適合這個詞了,可不止是京城的外來戶,還是這個時空的外來戶。
蕭瑾暝敏銳察覺到的不對勁,側眸了一眼。
雲染風心裡微慌,面上卻鎮定,“那肯定不是我了,我長這麼大,除了前些時日去了北周城,最遠的地方就是這夫子城了。”
蕭瑾暝被雲染風追逐多年,也大概知道雲染風這些年在京城的名聲,也微鬆了口氣。
斐然也點頭,“是,我觀測發現,那星至是一年前突然亮起,而之前一直不曾亮起,至證明之前不在京城的。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認真着着雲染風,“所以,我認爲你不是星。”
雲染風眼觀鼻鼻觀口口觀星,鎮定的道,“你說的極是。”
蕭瑾暝緊繃的肩膀又鬆了松。
倒是賈芸有些失,嘖了聲,“我還以爲染風真的可能是星呢,你們想着,連雲染塵與章瑜婉之流都能爭着搶着做星,雲染風可比們強多了,我一想到這星可能是雲染塵或者章瑜婉,我真的是,連生意都不想做了。”
得星者得天下,想也知道這位星必然是母儀天下的,再想想雲染塵與章瑜婉的品行,再一想居然大隸未來的帝王居然會中意上這樣的子,簡直覺得大隸也前途無亮。
大隸都前途無亮了,還做什麼生意?
早早收拾東西回家種紅薯就是了。
雲染風咳了聲,認真的道,“誰說們倆一定是星的,既然大隸京城子都有可能是星,說不得,這子還沒有被外人發現呢。”
突然想起一件事,側頭了眼蕭瑾暝。
依稀記得,齊心芷之前可都是在京城外的,自打玄山老人出事,才被蕭瑾暝接到京城的。
如果從外地來京城這一點來說,說不得還真有可能。
而且蕭瑾暝也是預備奪儲君之位的有力人選,而且雲染風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的,既然全力幫助蕭瑾暝爭奪儲君之位,覺得蕭瑾暝登上皇帝寶座還是很有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