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來說現在是大朝會,雲墨怎麼也該參加完大朝會才會回來的。
雲墨一笑,“你忘了,你爹我現在可是養病,既然不用我上陣殺敵,旁的事我也不懂,留在那裡也不過聽兵部戶部扯皮而已,沒什麼趣味,不過這次由八皇子……哦,由奕王親自持後勤糧草一事,想來至不會出現兵糧短缺的事。”
雲染風覺得自己自雲墨話里聽出了幾分怨意。
擡頭了眼雲墨。
雲墨冷冷一笑,“我向陛下請准我回北周城守國門,卻不想陛下一直顧左右而言他,還留我在宮裡留宿以示對我的優待,留宿宮裡,我是那等缺地方住的人嗎?”
看似優待,實則貶低,至於雲墨這等立志爲守國門戰死沙場的的將領而言,宮中的高牀枕可能還不如簡陋糙的行軍牀。
雲染風知道雲墨的忿忿不平,可乾康帝擺明着就不想讓雲墨再去立功,乾康帝聖心獨斷,便是雲墨也無可奈何。
只得道,“秦簡也是將相之才,而且北周城也有李副將他們這些老將在,又有大隸百姓全力支援,應該能力挽狂瀾的。”
雲墨抿了抿脣,不得不承認雲染風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
他點點頭,道,“秦簡雖年輕,行事卻也沉穩,頗有他父親西平侯爺的風姿,這次於他而言,雖是挑戰,也是機遇,若是能夠歷練出來,也是我大隸百姓之福。”
雲染風也笑,“你們也該放手讓他們這些年輕人闖一闖了,你們總不讓他們去,他們如何歷練?當初您不也是這麼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嗎?雖說是薑還是老的辣,可也有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句話呢。”
雲墨也知道雲染風是在故意逗他開心,也道,“不過說起來,他若是真的能了幾分功績,也算是配得上你了。”
雲染風沒好氣的朝天翻了個白眼,“您說哪裡去了?我跟秦簡是至。”
雲墨微怔,“那你還爲着他去照顧西平侯夫人?我這一路回來,外面可都傳遍了,還說你與秦簡……”
雲染風眉頭微攏。
去西平侯府的事知道的人不多,西平侯府諸人應當不會說,蕭瑾暝也不是那等碎之人,看來是有人故意將這件事傳揚出去的。
是雲墨之,秦簡又是接替雲墨守將之位的,這等謠言一出,難保不會有人懷疑其中有蹊蹺。
雲墨也知道事不對,臉驟沉,“我這就讓人去查。”
“查也沒用。”雲染風着他,“與其揚湯止沸,不如釜底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