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平侯夫人雖然早就知道秦簡已經走了,可聽着雲染風這句話,一口氣沒上來,差點沒昏厥過去!
“我的兒!”悽厲道,“都是雲家這個賤人蠱的你,讓你做出這等糊塗事!你怎麼能不要娘了!”
雲染風微微眯眼。
看在秦簡份上一直忍着這位西平侯夫人,沒想到這位剛好了一點就來口出狂言,說也就罷了,怎麼連雲家也牽扯上了?
臉微冷,才要發作,便聽旁邊突然有人道,“西平侯夫人,還請你慎言!”
聲音十分之耳。
雲染風側眸向蕭瑾暝,微一挑眸,心裡不大想領他的。
他剛才那些話,可記得呢。
西平侯夫人顯然也沒想到蕭瑾暝會過來,楞了下,忽的想起蕭瑾暝之前與雲染風和離,自以爲得了一個極大的助力,連剛才蕭瑾暝說的話都忘了。
立刻道,“八皇子殿下,您來的正好,雲家這個賤人當初爲了嫁您,不折手段,見您不爲所,又來勾搭我的簡兒,如今甚至蠱了我的兒,您快讓人將抓進來,送慎戒庵!我就不信,這天下就沒人能治得了了!”
蕭瑾暝臉發沉,惱怒了眼雲染風。
一心幫着秦簡,幫着西平侯府,得來的便是這個?
哪裡值得!
雲染風見蕭瑾暝臉不大好看,微微皺眉,也覺得眼下這局面實在太過混,才準備直接迷暈了西平侯夫人好圖一個安靜,隨即便聽見蕭瑾暝道,“您錯了。”
雲染風一愣,已經自袖子裡掏出來的藥也塞了回去。
蕭瑾暝聲音沉沉,一字一句,不容置疑。
“染風熱肆意,坦率直接,是我當初糊塗,讓屢屢失,這才錯過了,當初一切都是我的不是,與無關。”
蕭瑾暝着雲染風,“如果可以,如果時可以重來,我必然不會再辜負。”
四周突然靜了靜。
不止旁人,連雲染風都愕然擡眼向蕭瑾暝,簡直不知自己是該震驚他居然替原主洗了白,還是該震驚他當衆承認他自己的過錯。
蕭瑾暝從來驕傲,子又冷,簡直就是那等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驢,如今他居然當衆承認自己的過錯……
這是太從西邊升起來了嗎?
蕭瑾暝深深進雲染風的眼底,目灼灼,炙熱的仿佛全是火焰,讓雲染風心口也不由自主跟着升起一悸。
那點悸剛剛升起,隨即便被西平侯夫人的尖聲了下去!
西平侯夫人尖,“八皇子殿下,您怎麼也魔怔了!就是個妖孽,專門靠着皮囊蠱人心的!堂堂雲大將軍,居然也生出這等不要臉的賤婦,我今兒非要撕破了了的面,讓你們都看看,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!”
西平侯夫人一邊說着一邊撲上雲染風。
蕭瑾暝眼皮一跳,下意識就要攔,卻見雲染風快走一步,一把扣住西平侯夫人的手腕,淡冷的聲音里仿佛含着冰,帶着毫不掩飾的冷意,“說我雲家不要臉,你當你是什麼好東西?”
西平侯夫人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自認貞潔守靜,如今居然被雲染風這麼一個本看不上眼的人教訓,登時氣的臉煞白,下意識想要去打雲染風。
奈何雲染風緊緊握住的手,居然都掙扎不了。
西平侯夫人目眥裂,“你這賤人!”
“我呸!”
“你!”
雲染風冷笑,“你口口聲聲爲秦簡好,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,你關着他束縛着他,不過是把他當你邊的哈狗兒,他好不容易往外飛了,你又哭死哭活的攔着他,你一輩子就這樣了,也想讓秦簡跟你困死在這四四方方的院子裡是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