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墨微怔，顯然是沒想到雲染風會問這麼一個問題，“什麼？”
雲染風也知道自己問的突兀，是晚輩，又是子，按理來說不該干涉長輩之事，可確確實實是有些疑。
雲墨子豪磊落，柳氏卻不是那等高潔賢惠子，便不信，雲墨當真看不清楚的子。
若這點都看不清楚，雲墨也不能爲如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了。
雲墨微一猶豫，道，“與我有青梅竹馬誼，只是我只當是妹妹，後來你娘故去，我終日借酒消愁……”
雲染風眼神奇異。
難不也是酒後那等狗劇？
好在雲墨沒有辜負的希，他也沒意識到雲染風奇異的眼神，自嘲道，“酒喝多了其實也沒什麼好，我大病一場，等我醒來時守在我牀前的便是，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，家裡見如此不守婦道，要拉着去做姑子，我便娶了了。”
雲染風瞠目結舌，“啊？”
這麼幹脆的嗎？
想了想，總覺得這其中不大對勁。
雲墨酒醉，可家中也不是無人伺候，怎麼會允許一個陌生姑娘家伺候，即便柳氏想照顧，雲老夫人也該阻止才是，而且以對柳家的了解，柳家只是小門小戶，品格低劣，着實不會做出那等送柳氏做姑子的凜然之舉。
雲墨一眼，“想明白了？”
“是祖母默許的？”
雲墨嘆了口氣，“我當初年氣盛，雖說打了幾場勝仗，但樹敵不，再加上陛下推行新政，我便是他在軍中的那把刀，奉承附庸者有，打擊暗害者也有，更有不人知道你娘剛去，想方設法的塞閨過來，甚至都求到了陛下面前。”
“所以祖母便趁着您大病，默許了柳氏府伺候，柳家小門小戶，與朝政無關，反倒安生。”雲染風擡眼向雲墨，“您覺得有些對不住柳氏，索對放任。”
雲墨苦笑，“雖有些心思，但我想着是我將扯這潭渾水之中的，也是無辜累，又見事妥帖，待你更是……”
他想起之前雲染風的控訴，閉了閉眼，悶頭喝茶，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在喝酒，好一會才泄憤似的道，“風兒，是爹對不住你。”
雲染風着雲墨，道，“爹，您當真覺得您如果不娶，柳家當真會讓柳氏去做姑子？”
雲墨沉默片刻，道，“我當初以爲是，如今想來，即便我不娶，怕也不至於。”
雲染風要的便是這句話。
雲墨子磊落，極重義，不擔心雲墨會包庇柳氏，卻擔心雲墨會因爲柳氏的事而傷了心，既然雲墨知道柳氏的真面目，想來以後真有什麼事，也必然會好一些的。
雲染風舉起茶杯，遞過去，“爹，喝茶。”
雲墨接過茶，若有所思，“風兒，你今日問這些，是做什麼？”
雲染風笑道，“就是今日突然想起我娘了，想替問問而已。”
雲墨笑了笑，隨即惘然，“你娘若在世，若知道我如此對不起，才不會來問我，會帶着你離開，從此之後，再也不看我一眼。”
“好生瀟灑。”雲染風點評。
這個時代對子的束縛尤其嚴重，方玉娘能有這樣的魄力，實在是件極不容易的事。
雲墨怔了怔，隨即笑了。
確實如此。
他着雲染風，“說起來，你現在的子與你娘倒是越來越像了，所以你當初要跟蕭瑾暝和離，我是真的一點不詫異，若是你娘遇着了你這種事，也不會有毫留的，絕不回頭。”
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聲音，一邊說着，一邊灼灼向雲染風，眼神希冀。
“……”雲染風角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