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塵沒有說話。
可即便雲染塵沒有說話,知莫若母,柳氏也雲染塵神上看出幾分祕的與驕傲。
“……”柳氏怔了怔,霍然反應過來,可雖歡喜雲染塵與六皇子在一起,可卻不想兩人這麼快便……忍不住道,眼底全是擔憂,“可你是兒家,萬一他日後不娶你,或者看輕你了,可如何是好?”
雲染塵微微抿脣,隨即道,“他不會的。”見柳氏還待說話,心裡莫名生出一焦躁,咬着牙道,“你從小便教我富貴險中求,怎麼,遇到事反而膽子小了?”
柳氏張了張,終究還是將到口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。
罷了。
事已至此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柳氏咬牙,“你放心,娘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要替你掙出一份好前程來的。”
雲染塵心裡一,伏在柳氏懷裡,輕道,“兒知道,您是最疼惜我。”
母倆又說了些微閒話,柳氏便尋了個藉口匆匆往外走,自認行事蔽,卻不想早早有人守在側門口,一出了雲家,便有人輟了上去。
雲染風一覺醒來便得佩兒的回話,這姑娘行事伶俐,也是個得用的,如今琳琅沒醒,雲染風便將留在邊伺候了。
佩兒小聲道,“昨夜二小姐那邊的大娘子連夜出了府,我哥特地跟着,只是走到前門外時,不知怎的便跟丟了,大小姐,不是奴婢爲哥哥開,我哥哥是有些腳功夫的,子又明,可他說也不知道怎麼的,居然跟丟了,他也十分詫異,如今正跪在外面謝罪。”
頓了頓,又道,“哥哥還說了,他總覺得似乎有人在故意幫着柳家大娘藏行蹤,只是沒跟上便是沒跟上,還請大小姐您責罰。”
雲染風擺擺手,“讓他起來吧,此事怪不得他。”
柳氏就是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婦人,走兩步路都會的那種,想也知道以的本事定然不會甩佩兒哥哥,定然是有人幫忙的。
佩兒微鬆了口氣,利索的向雲染風磕了一個響頭,道,“奴婢替哥哥謝過大小姐。”
雲染風笑了笑,“下去吧。”
佩兒知道雲染風令行止,也不敢打擾,便要退下。
雲染風正在思索。
前門外那塊地方可是名流富戶重臣皇子云集的地方,以柳家如今的家世,還夠不上那,柳氏出了雲府不回家,反而去了前門外,想也知道其中有貓膩。
確實是故意讓柳太醫放話出去,只是也沒想到,這魚餌剛跑出去,柳氏就的上去,果真還是讓人極爲詫異的。
看來,柳氏母是真的着急了。
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這釣上來的會是兩條什麼樣的魚。
喚住已經走到門口的佩兒,“讓你哥哥繼續盯着柳家,柳家一旦有什麼風吹草便告訴我,再查一查秋兄弟賭癮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是。”
佩兒下去了。
雲染風又思索片刻,索起去書房尋雲墨,詫異發現雲墨居然不在,管事恭恭敬敬的道,“大小姐,將軍說了,若您這邊得了閒,想要去尋他,便去花房裡尋他。”
雲染風點點頭,“我這就去。”
待雲染風到了花房,雲墨果然泡了茶在等,茶香裊裊而上,雲墨一褐長衫,褪去戎甲,盤而坐,竟也有幾分文人溫雅姿態,加之四周草木蔥蘢繁勝,更添了幾分溫雅。
他坐在那裡,自在瀟灑,竟是十分放鬆。
雲染風在他對面坐下,端起雲墨早就沏好的花茶啜了一口,滿意一笑,“茶坊手藝愈發好了,香味醇,爹可還滿意?”
“好是好,只是許久沒喝着什麼新茶了,這茶坊雖歸了五皇子,可到底是你打下的基業。”雲墨想着雲染風爲着替他籌糧將茶坊賤賣給了五皇子,心裡便覺得不舒坦,“或者等你什麼時候得空了,爹給你再買個鋪子玩玩,隨你怎麼折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