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,微一猶豫,道,“蕭瑾暝,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雖然沒見過玄山老人,但大概知道他應該是那種仁慈正義之人,可他若知道他的唯一脈仗着他胡作非爲,他若在天有靈,你確定他會歡喜?”
蕭瑾暝作微頓,卻沒有說話。
雲染風目微,知道蕭瑾暝應該是聽進去了。
脣角微不可見的微勾。
沒道理齊心芷犯了這麼多的錯事,還能安安穩穩吃穿不愁,如果這樣的話,這天底下還真的是沒有公理了。
而且現在只是不出手,等出手了,是齊心芷害死車夫,差點害死這一點,便不會讓齊心芷好過。
雲染風的回報,雖遲必到。
不等蕭瑾暝接話,又若無其事的道,“對了,你剛才可看見擄我們的人了?”
蕭瑾暝神複雜的道,“看影,應當便是北戎二皇子塔木。”
雲染風目微,“談判已經開始了?”
“北戎二皇子應當還在城外等候父皇召見,他這次進來,應該是溜進來的,只是誰也沒想到,他居然會找上你們,你們可曾傷?”
雖然蕭瑾暝來的及時,但他還是有些擔心。
雲染風搖頭,“虧得九公主作快,否則我們今日也沒得好果子吃,尤其是我,他很有可能是早早就盯上我的,九公主只是捎帶。”
想了想,中肯的道,“我現在想想,他對我們應當沒有什麼殺意,只是想來看看我而已,只是我想不明白,他到底看我做什麼?”
蕭瑾暝腳步一頓,
雲染風敏銳的察覺幾分不對勁,立刻問,“怎麼?”
蕭瑾暝臉難看,“我來之前得到消息,因爲朝廷現在拒絕了北戎幫助大隸勘測黑金一事,現下北戎預備退而求其次,不打算再強求黑金,反而預備兩國結秦晉之好,爲北戎二皇子向大隸求娶貴。”
雲染風一愣,隨即意識到蕭瑾暝爲何變了臉了。
他是擔心北戎會求娶。
擺擺手,“不可能,我已經嫁過一次了,現下又失明,而且你也說過那位北戎二皇子是有繼承北戎皇位的希的,所以即便那位北戎二皇子想要娶我,北戎人也絕對不會允許他這麼做。”
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。
蕭瑾暝神複雜着,此時已經傍晚,落日餘暉落在的上,爲鍍上一層的亮,那晚霞又像是落進了的眼底,愈發襯的眉眼如畫,明艷而緻。
他低低的道,“可他若舍了你,才是真正的傻子。”
雲染風沒聽明白,詫異道,“蕭瑾暝,你說什麼?”
蕭瑾暝將往懷裡再摟了摟,低道,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嫁北戎的。”
雲染風一愣,隨即笑了。
還是覺得蕭瑾暝在胡思想。
而且北戎想娶,便肯嫁了嗎?
北戎二皇子想要娶,也得掂量掂量他自己的那子骨夠不夠格。
而千里之外,北戎二皇子一個飛掠,險險避開數名暗衛的追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北戎營帳里,不過雖說是及時避開了,可他上服毀了大半,灰頭土臉的,仿佛打了一場惡仗一般。
幕僚大驚失,“殿下,您這是怎麼了?”
北戎二皇子擺擺手,隨手將自己髒污的服換下,懶洋洋的道,“這大隸八皇子,果然不同凡響,他雖沒有親至,可他那些侍衛居然也不是那等省油燈。”
“大隸八皇子能得了戰神之名,又能率先封王,必然是有其過人之的。”幕僚道,“您這次過去相看雲墨長,您覺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