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眼底閃過一喜悅之意。
雲墨從來大公無私,必然是要斥責雲染風的。
立刻的擡眼,就連雲染塵都過去,淚眼汪汪,“爹……”
雲墨眉頭微不可見的攏了攏,到底是有幾分不忍,頭也不回的吩咐,“風兒,你先帶他回屋。”
他雖沒指名道姓,可雲染風自然知道雲墨說的是蕭瑾暝。
雲染風微一遲疑,道,“爹?”
大概猜到雲墨想做什麼。
可是……
雲墨沉着聲音道,“去吧。”
雲染風也知道勸說不得,微一點頭,轉便走,衝着院門的方向。
雲墨一呆,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雲染風最近眼睛不好,才要去拉,卻不想蕭瑾暝反應速度極快,飛快拉住雲染風,低了聲音道,“這邊。”
雲染風從善如流的轉,蕭瑾暝緊隨其後。
兩人之間竟是有幾分說不出的默契。
雲墨看的分明,眉頭跳了又跳,只得遷怒旁人,“琳琅呢!婆子呢,婢呢,明知道大小姐眼睛不好,還不在旁邊守着!胡鬧!”
幾個婆子慌忙跟了上去。
雲染風聽着雲墨的話,角微,卻也知道雲墨心裡惱的很,不讓雲墨發作,今日怕是消停不了了。
不過一會功夫,立刻有幾個婢婆子慌慌忙忙的趕過來,團團圍住雲染風,仿佛蕭瑾暝是什麼瘟疫,一就要死人的。
蕭瑾暝眉心微攏,原本就冷的面孔愈發冷,仿佛籠着寒冰,滿是煞氣,唬的幾個婆子婢戰戰兢兢,生怕一不留神就得罪了這個煞星。
雲染風只當不知道。
一羣人進了屋。
柳氏不可置信的着離去的雲染風,忍不住道,“大將軍,您就這麼任憑他進去?這可事關染風的名節,傳揚出去可如何是好?”
雲墨冷冷的道,“你當真關心的名節?”
柳氏僵在那裡,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勉強道,“將軍說的是哪裡話,我好歹也曾是的嫡母,我……”
“有你這樣的嫡母,願沒有,而且你與我雲家已經全無關係,明日你便出府去吧,我會給柳家寫一封信,想來那柳家也會給我一些面子,但今日之事你若是對外泄分毫,即便你我曾今夫妻一場,也休怪我不講面!”
柳氏萬萬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上,不可置信瞪大了眼,立刻往後一跌,癱在地。
雲染塵又驚又急,急忙扶住柳氏,“娘……”又含淚向雲墨,急道,“爹!此次明明是雲染風行事不當在先,您怎麼能這樣對我娘?我娘一片好心,您、您不能一心偏袒雲染風,而忽視了真正關心您,關心雲家的人!”
雲墨這才向雲染塵,蒼老眼底閃過一失落,沉着聲音道,“塵兒,你老實說,你到底爲何過來?”
雲染塵眸里閃過一慌,忙道,“爹,我知道大姐姐眼睛不好,所以特地給熬了梨湯,可是沒想到大姐姐居然與外男私通……”
“你與染風從來勢如水火,自打上次的事之後,你們姐妹倆分明是撕破臉皮了,你怎麼可能想起來給送梨湯?就算送梨湯,你早不送晚不送,偏要在這個時候送,又是爲何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雲染塵咬着脣,“我只是想着,人一些,或許我能與大姐姐說兩句真心話……”
話音未落,一個婢被扭送進院子裡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涕淚縱流。
雲染塵看的分明,眼皮一跳,不等那婢開口,忙道,“是你!你上次了我的鐲子被我趕進小廚房,怎麼敢過來污衊我!”
婢惶然向雲染塵,拼命搖頭,“二小姐,奴婢什麼都沒有說呀……”
一家子老小都在在柳家人手上,即便是給滔天的膽子,也不敢向雲墨說什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