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飛快了眼雲染塵,衝着做了個手勢。
雲染塵知道婢是尋到什麼要緊的東西了,不由大喜,立刻點頭。
快些進去。
婢點點頭,飛快走了進去。
雲染風敏銳察覺雲染塵的安靜,眸微冷,直接道,“雲染塵,你是不是派人進我屋了?”
雲染塵微微抿脣,勉強笑了笑,道,“大姐姐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……”
雲染風'盯'住雲染塵,忽的揚高了聲音,道,“雲染塵,你可別怪我提醒你,只要你的人進了我的屋,你或許還能保住命,可你的人,怕真的就保不住了。”
雲染塵咬着脣,狠狠瞪向那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婢,示意快些進去。
婢遲疑了下,猶猶豫豫的進去了。
雲染塵微鬆了口氣,道,“大姐姐,你說的是哪裡話,你我可是姐妹,而且我從來都知道事無不可對人言,你這麼怕我進去,難不裡面真的藏了什麼要緊的人嗎?”
雲染風一笑,“要緊不要緊的,跟你有關係嗎?”
饒是雲染塵自認已經十分冷靜了,被雲染風這麼一嘲諷,登時有些忍不住了,冷冷一笑,“大姐姐,你我都是雲家人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你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我也落不得好……”
話音落下剎那,屋子裡的婢發出一聲慘,竟直直從屋子裡摔了出來,重重砸在地上。
雲染風即便看不見,也察覺出這邊靜不小,立刻回頭,隨即便覺得自己眼前一陣勁風掠過,似乎有人自旁邊掠過,緊接着便聽見了雲染塵尖銳的慘聲,“你做什麼……嗯……”
聲音立刻了下去,像是被在了嚨里,又像是被人掐住了嚨。
“救、救命!”雲染塵的聲音幾乎是含糊在嚨里了。
門外一聲尖,一直躲在外面窺探的柳氏立刻撲了進來,尖道,“你這天殺的潑才,你放了我兒!我跟你拼了!啊!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掀飛到一邊去了。
雲染風目微,立刻去抓旁邊人,手溼漉漉的,分明是服用了退燒藥後發了一汗的蕭瑾暝。
“蕭瑾暝!”
還真的是低估了蕭瑾暝的清醒速度,只是知道這藥雖然見效快,而且對的損傷極小,但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點。
這藥容易導致人暈眩,阻斷大腦皮層的反應能力,說句不當說的話,就是能讓人暫時犯糊塗。
雲染塵再不是個東西,也是雲墨之,不看僧面看佛面,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雲染塵死在蕭瑾暝手上,還是死在雲家。
蕭瑾暝高燒將退不退,意識確確實實還有些模糊,但聽見雲染風的聲音,迷茫的意識里終於抓住一清明,意識到他現在掐的是雲染塵,乾的脣微微翕,顯出幾分茫然與懊惱。
他立刻鬆了手。
雲染塵被蕭瑾暝掐的發暈,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,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,捂着嚨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又一聲尖,被蕭瑾暝掀飛出去的柳氏慌忙扶住雲染塵,又是心肝又是的一通慘,仿佛雲染塵已然不行了一般。
門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,腳步聲重重,有幾分悉。
“爹?”雲染風道。
進來的確確實實是雲墨。
雲墨一進門,便倒了一口冷氣。
雲染塵與柳氏都跌坐在地上,兩個人都像是在泥地打過滾一般,渾上下都是泥,雲染塵的脖頸發紅微青,顯然是被人掐過一般,而不遠一個婢趴在那裡,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。
而相比較這三人的狼狽,雲染風靜靜站在那裡,乾淨漂亮的不染毫塵埃,蕭瑾暝雖然渾溼漉漉的,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,但愈發襯的他形高大俊,往雲染風旁邊一站,兩人仿佛一對璧人,竟出乎意料的登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