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像是想起什麼，目微，下意識握住雲染塵的手，緊張低道，“塵兒，你上次出去，到底……”
之前雲墨被關在地牢，雲染塵說是要求人幫忙出了雲家，在外面待了一宿，第二日才回來，可回來之後什麼都沒說，連柳氏都不曾泄分毫。
柳氏只大概知道是與六皇子有關，可怎麼個狀況，還真的是不清楚。
雲染塵眸里閃過一漣漪，咬住脣了眼柳氏，有些不耐的道，“娘，此事我自有章程，你不用多管的。”
柳氏知道自家兒現下是越來越有主意的了，雖然抓心撓肺的想知道，可也知道問不出什麼話來，只得小心道，“你爹如今都平反了，也復原職了，說不得其中便有那位在幫忙，你也不告訴你爹……”
雲染塵眉頭緊攏，面上微微容，顯然是聽進去了。
柳氏忙勸道，“兒，你老是這般藏着，你爹又不知道你爲着他這般辛苦，一心只想着雲染風那個小賤人，你瞧瞧他剛才都偏心什麼樣了，再這麼下去，別說你要離了這府里，恐怕還沒離府，這裡就沒咱們娘倆的地兒了。”
雲染塵面終於變了。
雲墨的偏心是看在眼底的，若雲染風再敲敲邊鼓，說不得父真的離了心了。
“塵兒……”
“娘，您別說了，這件事容我再想一想。”雲染塵左右了，低了聲音道，“倒是那個秋，你可得着人仔細盯着，雖說現在咬牙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，可那時是雲染風沒回來，現下雲染風回來了，說不得要說出什麼不當聽的。”
柳氏一想起秋那肖似方玉娘的容貌，目登時冰冷下來，冷着聲音道，“你放心，這件事我記着呢，只可恨這些時日一直躲在院子裡不出來，否則我早就收拾了了。”
“不過你也別怕說什麼不中聽的，娘家兄弟可在你舅舅手裡呢，要是敢說什麼，我便讓家破人亡。”
雲染塵微鬆了口氣，“這倒也罷了，之前讓舅舅辦的事，怎麼樣了？”
柳氏忙道，“你放心，你舅舅可花了大價錢，尋的人最妥帖不過，不出三日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星，那章家嫡算什麼，給你提鞋都不配！”
雲染塵面上出幾分得，“皇后娘娘雖然有孕，可章家早不復往日，我昨兒瞧着章瑜婉，木木呆呆的，連話都不怎麼說的，哪裡有往日風采。”
“我兒最是了不得的！”
母說說笑笑，眼底都浮現着志在必得的神，仿佛一條康莊大道已經徐徐在他們面前鋪開，一旦踏上，便是錦繡芳華。
隔着兩個院子，雲染風打了個噴嚏。
琳琅忙將煮好的參茶遞給雲染風，緊張的道，“奴婢去請大夫。”
雲染風擺擺手，“天都黑了，何必折騰，我也沒什麼不舒服，估計有誰在後面說我壞話呢。”
琳琅哼了聲，“一定是二小姐母倆，們肯定不得小姐您不回來呢。”
“你管們呢。”
雲染塵與柳氏恨不能死，這是在意料之中的。
雲染風不在意的道，“們最近可鬧什麼幺蛾子了沒？”
琳琅想了想，“最近倒是安生，沒瞧見鬧什麼，不過……”
雲染風擡眼，“怎麼？”
琳琅左右了，低道，“前幾日我瞧着有人去尋了秋，當時隔的遠，我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，瞧着形，像是柳家大娘邊伺候的宋嬤嬤。”
雲染風目微銳，“當真？”
秋是領進府里的，當時雖然也是迫不得已，但後來瞧秋溫馴怯懦，也想給一個容之地，但如果秋是只吃裡外的白眼狼，可就容不下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