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還沒來得及說話,便覺得周仿佛籠着炙熱,但也只是覺到幾分炙熱而已,蕭瑾暝將護的極好,本沒有到一損傷。
幾乎是須臾功夫,又覺得周一涼,直覺告訴應該是穿過火海了。
微鬆了口氣。
隨即便聽見衆人急匆匆的腳步聲,張夫子似乎倒一口涼氣,“蕭瑾暝,你這是怎麼了?”
蕭瑾暝聲音沉沉,“老師,您快幫看看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,直覺告訴蕭瑾暝的狀態應當不大好,立刻握住他的手,“蕭瑾暝?”
剛才可是穿越火海的,即便蕭瑾暝功夫不低,又有真氣護着,可怎麼抵得過大火?沒有配備專業護,這人居然敢闖火海,還一連闖了兩次,他是打算把自己折騰烤?
即便是看不見,也知道蕭瑾暝怕是夠嗆,立刻道,“快去找冷水冷敷!”
張夫子才意識到雲染風的眼睛焦距散,“雲染風,你這眼睛怎麼了?”又跺腳罵道,“你們還愣着做什麼,還不快去收拾!蕭瑾暝,你給我放下,你這個樣子,我怎麼幫診治!”
蕭瑾暝如夢初醒,急忙將到葉晚等幾個學子的懷裡,卻不肯過去治傷,是跟着們去了最近的醫館,還是雲染風忍不住,“石院長,張夫子,給我把他拉下去!”
最後還是石院長親自手,肅然向蕭瑾暝,“你既送過來,必然是信得過你老師的醫,你這樣待着,是想讓你老師擔心你,還是讓過意不去?蕭瑾暝,你何時這般糊塗了?”
蕭瑾暝一怔,終於頹然往後退了一步,被幾個早就虎視眈眈的夫子拉了下去。
雲染風聽着外面靜,微鬆了口氣,問葉晚,“蕭瑾暝走了?”
葉晚着雲染風一傷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,“都是我不好,我就不該留您一個人的,雲大小姐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雲染風哭笑不得,“這是我自己選的路,跟你有什麼關係?你可別把什麼都怪在自己上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葉晚咬着脣,“如果我們早些點火,早些挖好渠道,您也不必這苦。”
雲染風嘆一口氣。
這姑娘是在鑽牛角尖了。
道,“葉晚。”
葉晚噎噎回過神。
雲染風按住的手,“你做的很好,但我現在真的很累,確確實實沒有力氣來安你,你就行行好,讓我歇一歇,可好?”
這話一出,葉晚立刻不敢說話了,忙替蓋好被子,“好好好,您歇着,張大夫應該也準備好了,我這就去他。”
葉晚匆匆出去了。
雲染風盯着無邊無際的黑暗,一睏倦終於湧上心頭。
蕭瑾暝來了,定安王也被逮了,不管怎麼說,夫子城總算是保下了,這樣說的話,終於可以休息片刻了。
雲染風心忙碌了這麼久,也是真的有些累了,不知不覺便已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昏天黑地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再睜開眼時已經漆黑一片。
第一反應是天黑了。
隨即才想起來自己的眼睛中了毒,還沒有恢復,自然是看不見任何東西。
屋外卻傳來悉的暴怒聲,聲音恍如雷響,又像是獅子咆哮,不是雲墨又是誰。
雲墨怒聲喝道,“蕭瑾暝,我記得我同你說過,讓你離我兒遠一些,你都已經害的敗名裂了,你跟都已經和離了,從今往後,你走你的獨木橋,走的關道,你老是拉着做什麼!”
爹怎麼來了?
而且即便這是爹,雲染風也不得不承認雲墨這話其實不怎麼講道理。
來夫子城,確確實實跟蕭瑾暝沒什麼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