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瞳孔陡然一,喝了聲追風,追風剛掠過來接住寶兒,蕭瑾暝形一閃,人便如游龍一般掠過去!
寶兒茫然,“怎麼了?”
追風拍了拍他的小腦袋,喃喃低道,“但願趕得及。”
“怕是來不及。”百里之外的曾夫子面慘然,着不遠的人影,“怎麼辦?”
衆人面面相覷,說不出話來。
事變化的太快了,快的讓他們都反應不過來。
能做到俘虜這個份的,都是有些地位的,大概也都知道皇家院長等人突然離開,就是爲了轉移百姓,也知道他們是要預備什麼的,所以他們一路拖延,好不容易走到此,便見着秀蜿蜒的淮河滿目瘡痍,河面上籠着一層黑污。
淮河上的橋雖已拆了,可淮河並不算寬,即便是游都是能游過去的,就在定安王下令要強渡淮河時,一直老老實實在人羣中的雲染風突然奔了出去。
袖子一擡,也不知道扔了什麼出去,淮河上方竟生出一堵火牆,實實在在的向人展示了下何謂水火能相容。
淮河不寬不窄,還能強渡,可火牆如何能渡?進去只等着被燒灰。
這一道火牆,生生的構築了銅牆鐵壁,即便定安王兵強馬壯,也穿不過去。
後有追兵,前有火牆攔路,定安王面大變,終於然大怒,“該死的賤人,給我殺了!”
書院衆人一聽這話都變了臉,都慌忙向前撲,卻被定安王的侍衛攔住,四海院長急道,“這都是我的主意,王爺,你要殺人,就殺我!”
雲染風連忙阻止,“不要!”
還有辦法逃出去,老院長真代替,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。
立刻往後退,腳下一個趔趄,隨即便聽見了前後同時尖,其中葉晚的聲音尤其尖銳,“雲大小姐!”
雲染風下意識側頭了眼。
雖然視線依舊漆黑,但現在已經能覺到大火的炙熱,沒白砸這個打火機。
虧得剛才騎着大黑趁着無人追蹤時進了一趟實驗室,看不大見,只能循着記憶在屜里翻了一把只剩一發子彈的朗寧與打火機,沒想到都派上用場了。
火牆起了,蕭瑾暝也該來了。
也該替自己找條退路了。
只是過些時日等'死裡逃生',還得費心編個說辭,不然就要被當做妖孽了。
一想到過些時日可能遇到的事,雲染風便覺得心頭生出一無名火!
該死的定安王,若不是他瞎折騰,何必要面對這一切?
咬牙,指着定安王喝道,“定安王,你倒行逆施,衆叛親離,死親兒親,即便你有丹書鐵券,你也堵不住天下衆人悠悠之口!我若不死,便是上天的旨意!”
定安王面猙獰,“給我殺!”
話音落下,雲染風想也不想便跳火海!
“染風!”
一聲厲喝忽的響起!
衆人只覺得頭頂上勁風呼嘯,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掠過衆人,徑直撲火海!
“蕭……”
曾夫子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喊出聲,便見着火海里人影一閃,本該墜火海里的兩人便如神祇一般掠出火海,耀眼火襯的兩人容如畫,袂如畫,周都是讓人轉不開眼的華彩。
兩人剛一落地,蕭瑾暝便低頭緊張向雲染風,“可了傷?有沒有被火傷着?”
雲染風張了張,終於忍無可忍,“蕭瑾暝,你不要命了是不是!”
這可是火海,他居然也敢跳!
如果不是剛才及時聽見了他的聲音,都已經進了實驗室了,如果進去了,他奔進來找誰?找空氣嗎?
“你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