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副將立刻應聲而出,“屬下聽令!”
蕭瑾暝沉聲喝道,“劉准尋船渡河,祁修橋過河,你們兩人自東西夾攻,互爲策應,先鋒營隨我先行。”
兩個副將齊聲應是,應完之後才反應過來,驚道,“殿下,不如我等領着先鋒營先行如何?”
“可即便先鋒營神勇,如何能過河?”
蕭瑾暝一擡手,“鐵鏈。”
一個暗衛立刻尋出足有小孩手臂的鐵鏈,“殿下。”
蕭瑾暝單手掂了掂鐵鏈,拉着鐵鏈縱而起,他一銀甲極爲醒目,鐵鏈被他一拉,發出嘩啦重響,遠遠去仿佛如天神臨世,又若修羅,驚的守在城牆之上的定安王守衛面大變!
“什麼人!”
“快、快箭!”
凌厲短箭如雨一般過去,卻見蕭瑾暝形迅疾如閃電,又若游龍一般,飄忽閃,竟直接避過了箭雨,越河而過,穩穩站在橋邊橋樑邊,手腕猛地用力!
鐵鏈在天邊划過一道銀,纏在橋樁之上,以一己之力竟築了一道鐵鏈橋。
守衛駭然變,“什麼人!”
蕭瑾暝漠然回頭。
他雖是單槍匹馬,卻讓人恍惚覺得他一人便足以抵抗千軍萬馬,竟讓人膽寒無比。
而鐵鏈之上不斷有人躍上,一個個兵士不顧撲過來,即便有人中箭倒下落水,也有人迅速頂上他的位子,秩序井然毫不,以毫不猶豫的姿態向這邊撲過來。
守衛心口發涼,下意識道,“快、快去告訴王爺!”
“快去!”
定安王收到消息時臉都變了,他的驚慌也影響到下駿馬,駿馬不安的嘶鳴了聲,差點將定安王自馬背上摔落下去。
定安王既憤且怒,一鞭子狠狠上馬背,“畜生!”
馬背上立刻多了一道痕,痕深可見骨,白駿馬發出一聲慘烈的聲,定安王嫌惡下馬,“拉去砍了。”
屬下不敢忤逆定安王,只得將白馬拉了下去,定安王換了一匹馬,擡眼向周遭驚慌失措的幕僚,厲內荏的喝道,“還楞着做什麼,還不快去攔!”
衆人面發苦,說不出一句話。
那可是八皇子蕭瑾暝,有戰神之稱,他若真的追上來,誰能抵抗的住?
其中一幕僚不由道,“王爺,現下還來得及,我們不如先……”
一個逃字還沒說出口,便被定安王狠狠一鞭子過去,定安王罵道,“蕭瑾暝行軍極快,跑的過麼!本王邊怎麼有你們這樣的蠢貨!”
幕僚疼的一句話說不出。
定安王喝道,“分一半人去攔蕭瑾暝,其餘人加快速度,只要我追上那些難民,拿這一城人做籌碼,我便不信,蕭瑾暝還敢拿我如何!他若想抓我,我便讓那些人給我一道陪葬!”
他想了想,又喝道,“去把書院裡的那些人都給我拉過來,有他們護在周圍,我便不信,蕭瑾暝敢拿我如何!”
“王爺聖明!”
“王爺聖明!”
雲染風眼睛不好,連帶着其他也愈發敏銳起來,敏銳發現定安王那邊的靜,奈何目不能視,一時間也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姐姐,你在看什麼?”寶兒詫異問道。
雲染風拍了拍他的小腦袋,才要說不妨事,便聽寶兒道,“姐姐,你是不是在看那邊大?他們在說有人攻城呢。”
雲染風一怔,詫異道,“這麼遠,你能聽得見?”
即便是,也只是覺到氣氛不大對,有些靜,卻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。
寶兒神氣的道,“我聽不見,可我看得見呀。”
雲染風微詫,阿桑婆卻小聲道,“姑娘莫懷疑,這孩子耳朵不大好,除非靠的近,否則聽不大到別人說什麼,可隨了他阿大,腦子靈,眼睛也好,也不知道他阿大怎麼教的,居然能看的懂別人在說什麼話,他阿大說了,這什麼,脣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