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機立斷便要去找各家院長,才走了兩步,腳下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在地。
不好,再不解毒,可能真的得報廢在這裡了。
葉晚急的快哭了,“您這是怎麼了?”
雲染風握住葉晚的手,匆匆的將的想法說了一遍,“葉晚,我中了毒,可能趕不過去,你去找院長,將這件事告訴他們,現下可能也沒別的辦法了,死馬當作活馬醫,好歹試一試。”
“我、我去?”葉晚結結的道,嚇的幾乎說不出話了,見着同學與夫子都不敢擡頭,更不用說去見高高在上的院長了。
“我、我不敢……咱們就像剛才那樣,我在前面,您坐在後面,我送您過去,您跟他們說,可好?”
雲染風搖頭,“不行,我撐不了那麼久,再不解毒,我會死。”
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也不會將這件事給葉晚,可現在真的是被沒有辦法了。
葉晚呆在那裡,拼命搖頭,“可、可是……”
“別可是了,葉晚,你知道黑金,心思也細,夫子城這麼多條命都到你手裡了。”雲染風推着上馬,“葉晚,兒當自強,你能做到。”
葉晚白着臉像個木頭人似的被推上馬,雲染風本不給反抗的機會,用力拍了下大黑,“大黑,帶去!”
葉晚一個激靈,終於回過神,倉皇轉頭着那勉強撐着牆壁才能站直的雲染風,聲音裡帶了哭腔,“我走了,可您怎麼辦呀?”
雲染風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,視線愈發模糊,着那漸漸遠去的影,撐着最後一點力氣慢慢往學院裡面挪。
如果院長等人真的採納了的意見,到時候勢必要起一場大火,要解毒一定是要進實驗室的,可從實驗室再出來時可是要回到原地,萬一無巧不巧恰好在火里,立馬被燒的連骨頭渣不剩了。
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。
慢慢往前走,意識愈發渙散,幾乎是有些撐不住自己的了。
腳下一個趔趄,重重跌下。
天邊約一聲雷響!
一道驚雷破空而過。
千里之外,蕭瑾暝霍然擡眼,着不遠翻湧的黑雲,心頭忽的湧出一不安。
他猛地喝道,“追風!”
追風奔過來,“殿下,前面斷橋即將修好,馬上就能通過了。”
定安王心思詭譎狠辣,竟燒斷了所有過河的橋樑,此河水湍急,也不好行舟,大軍只得等橋修好。
蕭瑾暝薄直的脣角微抿,心頭不安愈發濃烈,“京城可有消息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