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早就看出這位四海院長威極高，忙頓住腳步，“是。”
鴻儒院長衆人神複雜的了雲染風一眼，卻也知道此時沒有時間探究雲染風，匆匆離開。
不過須臾功夫，四下里也只剩下四海院長與雲染風兩人了。
四海院長着白須着，“剛才我聽的分明，心裡卻還是有幾分疑，還你幫我解。”
雲染風恭恭敬敬的道，“您說。”
“他們吵吵嚷嚷這麼久，其實有一句話說的極有道理，夫子城上下不靠，一無地利，二無人和，定安王何必來我們這裡？”
雲染風嘆一聲姜果然還是老的辣。
夫子城下有黑金一事極爲蔽，而且黑金既貴且重，而且極爲危險，如非必要，着實不想讓這些人知道此事的。
才要開口，四海院長忽的擡手阻止住了。
雲染風一愣。
下一瞬，皇家院長就匆匆走了進來，朝四海院長恭謹行了一禮，“老師，外面探子已經被拔除了。”
雲染風目微銳。
什麼探子？
四海院長卻輕輕嘆了口氣，原本就有些蒼老的臉上顯出幾分疲憊，皇家院長忙扶着他在一邊坐下，“您也莫着急，這探子也給我們收拾的七七八八了，應當是無損大局的。”
“無損大局？定安王就快到城下了，到時候只要有一個人，突然反水打開了門，那夫子城可就拱手讓人了，你我都是老骨頭了，死便死了，可那些學子與百姓可如何是好？”四海院長怒聲道。
皇家院長唯唯諾諾，說不出一句話。
雲染風左看右看，不由的道，“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皇家院長了一眼，卻沒說話。
四海院長了眉心，道，“夫子城自半年前開始，便有不人開始尋跡打探。”
皇家院長微楞，“老師？”
此事極爲蔽，老師怎麼告訴雲染風了？
四海院長他一眼，“都到這個時候了，哪裡還能瞞得住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，這個道理，我是教導過你的。”
頓了頓，他擡眼向雲染風，“看來你也知道黑金的存在了。”
雲染風心口一緊，眉頭攏起，“看來院長也知道？”
四海院長才待開口，便重重咳嗽了數聲，面眼可見的難看起來，皇家院長急忙扶住他，道，“老師，您且歇着，我來說便是。”
四海院長擺擺手。
皇家院長斟酌了下用詞，道，“四個月之前，我與老師發現夫子城裡突然多了許多來歷不迷行蹤詭祕之輩，那些人行事極爲蔽，卻總是在打探各個學院的底細，還時不時的在山林里挖地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。
四個月前，那不就是他們學那時？
夫子城防極爲嚴，看來是那個時候學子開學時混進來的了。
皇家院長一眼，知道明白了，面幾分欣之，繼續道，“我們逮了一個探問，但那些人口風極緊，寧死也不可肯泄半句，我們也不好殺人，可也知道此事怕是蹊蹺，也不敢輕易對外泄，只能暗中尋訪。”
“爲何不上告朝廷？”雲染風提出疑。
皇家院長苦笑了下，“夫子城上上下下十四間書院，除了我皇家書院了朝廷資助，其餘如鴻儒之類，都極爲清高，不屑與朝廷牽連過多，這些年雖在京郊，其實儼然已自一城了，我與老師雖極力緩和，卻還是無用。”
他嘆了口氣，“而且如今夫子城出的人才越來越多，將夫子城也捧的越來越高，外面看着雖是鮮花着錦烈火烹油，實際上已經高的不能再高了，稍稍有一點風吹草便能引起軒然大波，事未查明之前，我們自然不敢隨意張揚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