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臉微變,一臉'驚慌'的伏倒在地,衝着章皇后道,“皇后娘娘,奴婢冤枉!奴婢一心爲着皇后娘娘,可不敢有半點私心!九公主這般說奴婢,奴婢實在委屈!”
“你!”九公主氣的臉都變了,“分明是你自己信口雌黃,你居然還敢這麼說!你……”
雲染風飛快拉住九公主,手指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,朗聲道,“皇后娘娘爲要,爲着這點小事驚擾了,着實不應該。”
九公主楞了下,擡眼就見神沉沉着小腹卻一語不發的的章皇后,後知後覺想起章皇后今時不同往日,萬萬惹不得,心口一驚,生生的將話吞了回去。
雲染風不着痕跡的將九公主往後推了推,自己則鎮定自若的朝章皇后跪下了,“皇后娘娘恕罪。”
章皇后見雲染風如此識時務,脣角勾起一近乎無的嘲諷笑意,又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,嘲諷笑意變了得意,道,“那你就下去領罰吧。”
幾個嬤嬤立刻志得意滿走過來。
九公主慌向雲染風,雲染風安了一眼,朝章皇后行了個禮,道,“我自然是要領罰的,只是可惜了我這個罐子,這可是我翻閱古書才尋來的古方,以特殊罐子盛放黎明時分曇花花瓣上的水,再佐以藥材,便能益氣滋補最能養胎固胎。”
章皇后目微銳,“當真?”
雖然好不容易有了孕,可胎像一直不穩,雖說太醫說不妨事,可心知肚明這孩子多麼不穩當,而現在所有的籌碼都是這個孩子,若這孩子有了什麼好歹,也算是完了。
“這可是連太醫都認可的古方,最是靈驗不過的,必然能保子平安生產的。”雲染風嘆一口氣。
章皇后不由向嬤嬤,眼神有些森然。
嬤嬤心裡苦不迭,想着這剛才可是皇后娘娘下的令,哪裡想到皇后娘娘一翻臉就不認人,忍不住道,“娘娘您莫要聽胡說!哪裡有那麼靈驗的方子,若真的有,太醫怎麼能不告訴您?”
雲染風臉一正,道,“啓稟皇后娘娘,這法子雖然極爲靈驗,可有一個致命缺陷,曇花水雖然難得,但費些心思也是能收到的,只是曇花花極爲貴,必須要特殊的裝載才,否則須臾便變質了,別說是藥,就是日常飲用都做不到的。”
惋惜的着地上已經碎數瓣的陶瓷罐子,“這罐子還是太后娘娘自皇寺裡帶回來的,是供奉在佛前了香火的,最是靈驗虔誠,看着普通,手溫暖,最適宜不過,怎麼知道就這麼碎了。”
嬤嬤登時笑了,“一聽你就在撒謊,這罐子涼的很,哪裡有半點溫暖氣。”
衆人齊刷刷的過去,神有些古怪。
嬤嬤一見衆人臉,不由怔了怔,“你們這般看着我做什麼?”
雲染風輕輕一笑,道,“嬤嬤,你剛才口口聲聲的說是我故意摔了罐子,你本沒有到,既然你沒有到,那你是怎麼知道這罐子是涼的,不是熱的?”
嬤嬤臉大變,“這……我只是到這罐子,還沒接穩,你便鬆了手,這跟我有什麼關係?就算我是大羅金仙,我也接不住呀。”
“你說的什麼混賬話!”九公主喝道,“爲奴婢,怎麼能如此推諉塞責,既然知道雲大小姐沒有拿穩,不想方設法的接住罐子,反而將責任全部推到上,你其心可誅!”
九公主這一番發作仿佛帶着雷霆之怒,暴風驟雨似的打下來,打的嬤嬤懵了懵,口而出,“可這都是皇后娘娘下的……”
章皇后臉驟變!
下令對付雲染風是一回事,可袒在衆人面前是另外一回事,如今雲家好不容易沉冤得雪,若是給人知道故意陷害雲染風,即便有了孕,也不一定能全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