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微微眯眼。
事到如今,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餡了。
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了痕跡讓人抓着了把柄,可也知道自己現在了北戎大皇子要挾蕭瑾暝的籌碼。
他想讓當籌碼,也要看願意不願意。
“出來!”北戎大皇子環視周遭,眉眼帶煞。
他雖然不知道藏了什麼人在暗,但此不會武,份又極爲特殊,卻敢孤深此地,想也知道必有人接應。
北戎大皇子雖不知道那藏在暗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,可剛才那殺意清晰可見,偏又能躲過他的侍衛追蹤,想也知道那人絕對不是普通人。
他此次孤大隸,本就是在冒險,卻不想剛到大隸沒多久,與他串聯的定安王卻莫名其妙的折了,他便知道此不能久留,可他低估了定安王,這迦南樓看似緻脆弱,卻防的水泄不通。
那些定安王護衛倒也罷了,他也不如何放在眼底,可定安王心思沉,這迦南樓不僅四面環水,竟還是一院,人頭攢,以他如今手上的人手來說,本沒有把握能將所有人都斬草除。
若不能斬草除,但凡逃一個出去,他隻留在大隸的事便再也瞞不了,大隸與北戎仇深似海,他如何能平安險?若是往日倒也罷了,可他現在必須要儘快趕回北戎。
正當他絞盡腦之際,卻不想瞌睡着了枕頭,這子居然過來了。
雲染風不聲的問,“你認識我?”
北戎大皇子冷冷一笑,“想不到吧,當初你去北周城送糧,又在北周城做軍醫,自以爲天無無人知曉,可我的人早就將你的信息與畫像傳回了北戎,旁人或許不知,就算你化灰我也認得出來。”
彼時他雖覺得這子着實不似普通子,卻也沒在意,如今北戎大敗,定安王遁逃,居然又出現在此,想也知道這子絕不尋常。
雲染風目閃了閃。
果真還是在北周城那裡了痕跡。
冷靜的道,“既然你知道我的份,那你應該明白,你傷了我,我爹饒不了你。”
北戎大皇子眼底閃過一獰笑,“不至於,只要你們送我出大隸,我自然好好待你,你爹自然要激我的,我甚至可以幫你們做個證,證明定安王想讓我陷害你爹,到時候,定安王敗名裂,你爹依舊是你隸國的肱之臣。”
此話一出,定安王的幕僚終於變了臉,不可置信的着雲染風,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北戎大皇子哈哈大笑,“你這蠢貨,到現在都猜不出是誰?可就是你家主子克星的兒!”
幕僚驚的臉都變了,駭然着眼前黑子,“你、你竟然是雲家大小姐?怎麼可能?”
他是定安王幕僚,自然知道雲墨能夠扳回來,雲家大小姐在其中起了不容小覷的作用,可明明是大家閨秀名門貴,怎麼敢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?
可他隨即又想起這位雲大小姐,既敢休棄八皇子,還敢千里送糧,又敢天牢保雲墨命,想也知道是個厲害角,這樣算起來,恐怕還真的能做出假裝風塵子。
來這裡,想來也是爲了北戎大皇子。
一想到這個可能,定安王幕僚倒一口冷氣,着北戎大皇子與雲染風,猛地握緊手裡的拳頭,眼底全是狠辣,迅速看了眼四周。
不管是北戎大皇子還是雲家大小姐,都不能再留了。
此本來就是定安王的祕基地,即便是遁逃,也留了許多人守在此,若拼盡全力,也能除了這兩人。
幕僚無聲下令,定安王府護衛迅速集結起來,手裡兵滿是鋒芒,殺意漸漸瀰漫開來。
北戎大皇子早就料到這一點,冷冷一笑,“雲家大小姐是吧?咱們現在可都是一繩子上的螞蚱,你還不讓你的人出來,難不,真的想跟我死在一起?有你這麼個人陪着,我就是死,也甘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