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了四皇子一眼,拱手道,“不過四哥此次出手相助,我心裡明白,這個恩,我必牢記。”
他不傻,自然知道兩方陣營對立,可四皇子如果故意藏匿消息,故意不說出天牢還有暗道這一事,他們雖不一定會死,必然要吃幾分苦頭,他皮糙厚倒也不妨,可染風是子,怕是挨不到那麼久。
憑這個,他便真心激四皇子。
而且他心知肚明,以六皇子蕭瑾澤的沉心思,必然是恨不能他死在天牢裡的,四皇子這般救他,說不得會被六皇子遷怒。
四皇子又笑了笑,他生的清秀,子又溫和,這般一笑,倒也有幾分清朗之,“八弟客氣了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都不再說話。
馬車轍轍,很快就到了宮門口。
據說是乾康帝極爲惦記此事,所以吩咐了一旦他們險,便立刻宮覲見。
雲染風對此嗤之以鼻,道,“我們這是沒什麼傷,若真的了什麼傷,豈不是要擡着進去了?”
雲墨無可奈何,“小聲些,這可是宮裡。”
雲染風笑嘻嘻的道,“兒明白的。”
馬車一停下,早有宮人擡着轎迎了過來,柳大監親自帶隊,恭恭敬敬的道,“八皇子殿下,雲大將軍,雲大小姐,殿下已經在書房等着了。”
蕭瑾暝了眼轎。
柳大監忙道,“殿下,陛下知道您三位死裡逃生,極爲關懷,特地給您三位準備了轎,這可是大殊榮,大將軍,您快請。”
蕭瑾暝微一皺眉。
雲染風心裡嗤笑了聲,乾康帝這是做什麼呢,打一子給一甜棗?要不是他相信定安王的話,相信雲墨起了謀反之心,還將雲墨關進天牢,會出現這種事嗎?
也沒費力遮掩自己的表,隨即便覺得有人擋在面前,擡起頭,便迎上蕭瑾暝不贊同的視線。
蕭瑾暝的視線不着痕跡的往周邊一掃,言下之意十分明顯,示意這是在宮門口。
雲染風不置可否。
從來都是驕傲肆意的人設,連皇子都敢休,皇后都敢得罪,若真的謹言慎行了,恐怕別人還不信。
蕭瑾暝見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模樣,無可奈何。
雲墨卻一拱手,沉聲道,“陛下隆恩,罪臣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