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風與蕭瑾暝換了一記視線。
天牢早已修建多年,四皇子殿下平日不聲不響,卻有這麼好的記,居然還記得天牢留了圖紙,委實有些驚人。
不過如果不是他想了起來,他們還不知道要被困多久,畢竟要想以人力清理掉那麼一大堆的磚瓦碎石,怕是沒有四五日功夫辦不到,他們即便不死,也要被死了。
蕭瑾暝朝四皇子拱手,“多謝四哥,若非四哥發現,我們也不知要被困到何時了。”
四皇子失笑擺手,“都是自家兄弟,何必這般客氣?若這樣算起來,你當年救我,我豈不是日日見你都磕頭謝恩?”
蕭瑾暝笑了笑,“四哥客氣了。”
雲染風了蕭瑾暝一眼。
蕭瑾暝卻難得的沒有說話。
三人走出暗門,蕭瑾暝與雲染風才發現暗門外面竟然是一道水渠,水渠七拐八繞不知行了多久,好不容易才看見一點亮。
雲染風微一皺眉。
他們在黑暗中行的時間太久了,如果貿然見,對眼睛不大好。
蕭瑾暝也想到了這個,立刻道,“染風,閉上眼。”
四皇子蕭瑾恆卻笑了笑,手自袖子裡取出兩塊黑綢布,道,“我倒是也想到了,八弟,雲大小姐便將就着用一下,如何?”
雲染風是真的有些詫異了。
其實也沒見過四皇子幾面,可一直都知道這位四皇子因爲生母出不高,所以素來低調,不顯山不水,在幾位子迥異的皇子襯托下,愈發不起眼,卻沒想到這位居然如此細心,連護眼的綢布都想着了。
不由了眼蕭瑾暝。
該不該信?
萬一出去就是萬箭攢心怎麼辦?
蕭瑾暝卻一笑,主手接過四皇子手上的綢布,“那便多謝四哥了。”
一邊說着一邊便要替雲染風戴着綢布。
雲染風想着,這就代表是相信了?
見蕭瑾暝居然要替蒙眼,忙手自他手裡扯過綢布,乾脆利落的替蕭瑾暝覆上眼,再給自己蒙上,眼前一黑,下意識手去旁邊的牆壁,卻被人握住手。
蕭瑾暝的聲音隨即在耳邊響起,“牆上髒,我跟着我。”
雲染風的空間不大好,確實是怕極了這種沒着沒落的覺,也不是拘泥的人,立刻反手握住蕭瑾暝的手,“走吧。”
四皇子蕭瑾恆視線在兩人握的手上落了落,隨即轉開視線,道,“我要開門了。”
轟!
低低的轟聲響起,雲染風雖然臉上覆了眼罩,還是覺得刺目的直過來,下意識掩住臉,幾乎是同時,似乎有人擋在面前,將那過於灼熱的線又擋住了幾分,酸脹落淚的覺終於散了散。
了眼前面,模模糊糊能看清是蕭瑾暝。
微一皺眉,簡直有些無奈了。
以爲已經說的極爲清楚了,這蕭瑾暝的腦子是木頭做的嗎?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。
“風兒!”不遠傳來雲墨的聲音。
雲染風一喜,才要摘下眼罩,便聽四皇子蕭瑾恆急道,“大將軍,請讓八弟與雲大小姐上馬車再說話,他們經不住這的。”
雲染風是真的詫異這位四皇子的心細程度了。
他居然還準備了馬車?
的念頭還沒轉完,蕭瑾暝便拉着往馬車方向走,只是才走了兩步,就有人自中間一攔,雲墨的大嗓門隨即響起,“男授不親,風兒,你隨爹一道。”
雲染風不得如此,立刻道,“好。”
雲墨忙應了聲,也不等蕭瑾暝,急急忙忙的扶着雲染風上了馬車,雲染風又等了好一會,確認自己已經完全適應了這亮,這才摘下綢布,向雲墨,“爹,您怎麼來了?上的傷可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