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心口一緊,猛地握緊手裡的朗寧,即便是,手裡也帶出些微薄汗,大腦飛速轉。
一個對五個,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雲墨,也不能躲進實驗室,現下無論怎麼算,都算不出一個勝算來。
可即便沒有勝算,也得想辦法贏,即便不能贏,也得想辦法拖延時間。
外面有人笑道,“你胡說什麼,老劉都被炸這樣了,雲墨怎麼可能運氣這麼好,還好端端的躲在裡面?你分明就是想躲懶。”
“說不定呢?”那人笑嘻嘻的道,一邊便要低頭,隨即便聽見裡面傳來細微的哭泣聲,聲音極低,仿佛還含着幾分音,顯然十分恐懼。
那人臉一變,“裡面有人!”又喝道,“出來!”
其餘幾人同時過來,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,裡面居然真的有人在,於是同時圍過來,“什麼人?”
“是個子。”
“天牢裡怎麼會有子?你莫非是聽錯了?”
那人哼了聲,死死盯住斷口,約見裡面確實是坐着一人,看形,似乎確實是個子。
他立刻喝道,“出來!”
裡面子似乎又噎了聲,“爺莫要怒,小、小子這就出來……”
伴着說話聲,一個纖細的影慢慢自斷口裡爬出來,作緩慢而笨拙,分明就不會武,雖然臉上上沾滿黑灰,可依舊掩不住窈窕明艷之姿,只是一擡眼向幾人,立刻痙攣似的了,護衛似的環住自己。
的聲音里全是哭腔,“你、你們到底是誰呀?你們不是守天牢的爺,這到底發什麼事了呀的?”
幾人相視一眼,以他們的眼力,自然看得出眼前這子手腳無力,是真的不會武,又見嚇如此模樣,不由放鬆了警惕。
其中一人道,“你是何人?”
雲染風瑟的道,“我們家老夫人讓奴婢來給大將軍送吃食,我進來的早,大將軍跟人家談事,大將軍讓我在這裡等着,我……我迷迷糊糊的等睡着了,然後就見着有個爺來了,那爺似乎很生氣,不知道怎麼的,這天牢就炸了……”
幾人相視一眼,“那你可見到雲墨,你家大將軍去了何?”
“大將軍在炸的時候就走了。”雲染風低低的道,“我聽着之前那與大將軍談事的人說了,說有人要來害大將軍,大將軍早就防着了。”
幾人臉驟變,其中一人子急躁,“怪不得一直找不到雲墨的,原來早就走了,哥幾個還愣着做什麼,還不快去追。”
他旁邊的人忙拉住他,瞪他一眼,這才向雲染風,“你們家大將軍走了,怎麼沒把你帶走?”
雲染風低頭,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,踉蹌着往後退,一副弱模樣,“我、我就是奴婢,大將軍雖然人好,可也不會爲着一個奴才冒險的道理。”
那子急躁的忙道,“大哥,你跟個婢說什麼廢話,還不快去找雲墨,他要是走了,王爺可饒不了我們!”
大哥微微點頭,了眼雲染風,眼底立刻出殘忍淡漠的神,往旁邊看了下,“作利落點。”
旁邊人立刻拔刀。
刀印着雲染風的眼,雲染風發出一聲驚慌失措的尖聲,“你們要幹什麼?”
一邊說着,一邊倉皇就往角落裡躲,可憐的模樣登時逗樂了在場衆人,衆人哈哈大笑,仿佛那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。
拿刀那人也笑了起來,倒是大哥不耐煩的道,“笑什麼,還不快些。”
說話間的功夫,雲染風已經滾到了牆角。
一人掠過去,刀鋒如電!
啪!
一聲低低的槍響!
那人一僵,重重跌倒在地,鮮瞬間蔓延開來,染紅了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