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實驗室便看見了雲墨。
雲墨倒在廢墟之中,人事不省,一不,可依舊保持着之前護持的作,卻似乎沒有什麼傷。
雲染風着手去探雲墨脈搏,卻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沒有到,心口一緊,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。
雲墨是這個世上最疼的人,也是唯一一個毫無保留給與親的人,雲染風自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,親緣淡漠,是真的將一心待好的雲墨當做親人的。
猛地咬住脣,疼痛讓一個激靈回過神。
不對,雲墨沒什麼傷,他是武將,魄比尋常人強健許多,不該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去了的。
微吸了口氣,定了定神,手按住雲墨的手腕,微微閉眼,終於在廢墟之中知到了雲墨微弱卻平和的脈搏,那點躍仿佛擂鼓,剎那間將所有堅持擊打的潰不軍,眼眶微紅,淚已落下。
還好,還好……
急促的了口氣,忙從藥囊里翻出一顆固本培元的藥塞進雲墨裡,雲墨無意識的咽了下去,手指微不可見的了,分明是還有幾分意識。
雲染風又仔細把了把雲墨的脈搏,懸着的心終於鬆了大半。
雲墨脈搏雖然微弱卻平和,雖然了些皮外傷,但都不損內理,至現下是安全無虞的。
應當是剛才急之下將雲墨拉進了實驗室,雖然實驗室很快反應過來發出次聲波將雲墨推了出去,但那須臾片刻,也恰好讓雲墨避開了雷彈子炸的衝擊波,也保住了雲墨一條命。
雲染風大概猜出了事經過,只覺得僥倖,如果不是急之下做出這樣的選擇,恐怕雲墨早已骨無存了。
一邊慶幸,一邊環視周遭,才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。
那顆雷彈子的威力不算小,不僅將那內侍炸了爛布,連帶着天牢也毀了一大半,到都是斷瓦頹垣磚塊欄杆,而他們運氣極好,恰好躲到了角落裡的三角口,一斷柱斜在面前,恰好撐住了一塊將墜不墜的屋頂。
如果不是斷柱撐住了屋頂,即便雲墨沒被雷彈子炸死,也要被這屋頂砸死了。
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出去。
可也斷柱敗也斷柱,斷口雖然撐住了屋頂,可也卡住了出口位置,出只容一個人進出的狹小出口,一個人出去都有些困難,更不用說帶着昏迷不醒的雲墨了。
如果不想丟下雲墨出去搬救兵,就只能在這裡陪着雲墨了。
了眼那搖搖墜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斷開的柱子,眉頭攏的死緊,四周安靜無聲,也不知道救援的人什麼時候能過來。
天牢靜不小,現下應該有數不清的人往這邊奔過去,只要耐着子再等等,或許能這斷柱撐不住前安然險。
了眼那斷柱,覺得它或許還能再撐一陣子,只是實在不喜歡將自己的命寄托在這種可能上。
想了想,又回了實驗室,自庫房裡翻出一方千斤頂頂住屋頂,確保即便柱子斷了也能撐住屋頂,不至於過於被。
剛剛忙好,便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救兵來了?
心裡一喜,隨即又一呆。
這千斤頂剛撐住,難不現在立馬就收回去?這東西明明不是這個時空能有的工藝,給別人發現了,又要費一番口舌了。
嘆一口氣,決定趁着外面的人沒有發現在這裡,還是先把千斤頂給卸了。
所以在第一時間裡,沒有開口。
沒想到,因爲這一停頓,反倒誤打誤撞的救了一命。
外面幾人快步掠了進來,其中一人不耐煩的道,“王爺就是太過小心,這麼大的雷彈子,怎麼可能還有活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