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自然不會將安華這小小的激將法放在眼底,也不打算搭理,倒是雲染風瞥眼過去,慢悠悠的道,“會殺人的弱子,我可第一次見。”
安華瞳孔因爲憤怒而睜大了一圈,愈發可怖,原本已經快止住的耳朵又滲出,森然瞪着,“你……”
雲染風掃了眼天,當機立斷,“擇日不如撞日,你若不急着療傷,有什麼話現在便說罷。”
不管了,等的起,雲墨等不起。
安華咬了咬牙,冷道,“我可以幫你指證我爹,這念慈庵便是證據,但事之後,你說話算話,你要讓我坐上世子之位,不然,我便告訴所有人,是你指使我殺的人!”
雲染風嗤笑了聲,“我指使你?我一個戴罪之,如何能指使堂堂郡主殺兄弒父,你說,這傳出去有人信嗎?”
安華僵在那裡,眼底全是憤怒芒,“雲染風,你居然出爾反爾!”
雲染風瞥看一眼過去,毫不在意的道,“我不是出爾反爾,只是提醒你一下,以你現在的狀況,本沒辦法跟我們談條件,既然談合作,講究的就是一個互利互惠,你要是一門心思懷疑我們會不會對你不利,那不合作也罷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同樣的道理,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你信任我,我自然也會信任你,你給予我多,我便回你多,你若相信這一點,我們就接着往下談,若不信,我們之間合作就此打住,從今日起,你走你的關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,從此以後互不干涉。”
雲染風說走便走,頭也不回,毫不拖泥帶水。
蕭瑾暝也不遲疑,了眼追風,追風應了聲,領着人便往外走,不過短短一瞬功夫,剛才還被圍的水泄不通的院子登時空了一半。
安華瞠目結舌,眼角微掃,發現那些原本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王府侍衛又有了些靜,顯然是因爲蕭瑾暝的人走了的緣故。
安華心裡一緊。
心知肚明,這些王府侍衛之所以老實聽的話,多半還是因爲蕭瑾暝的武力威懾,蕭瑾暝一走,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。
連忙道,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