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世子扯着脣着面前驚怒加的安華,臉上出一冰冷而殘酷的笑容,嘶聲道,“你想知道?”
“你說!”
“你湊過來,我告訴你。”定安世子沉着臉低道。
雲染風微一皺眉,下意識便要阻止,可安華已經急不可耐的低下頭,“你說……啊!”
定安世子一口死死咬住安華的耳朵,用力之狠,竟生生的咬掉安華半隻耳朵,安華發出一聲悽厲的慘,抓起長劍就刺過去!
定安世子一僵,重重跌倒在地,一支長劍刺他的心臟,他痙攣似乎的搐了下,終於不了。
可即使是死了,他裡還咬着半隻模糊的耳朵,至於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,是故意還是坦白,再也無人知曉。
安華瘋狂開他的搶出耳朵,才發現耳朵竟給定安世子死之前吞了大半,撕心裂肺的痛苦夾雜着噁心與絕,猛地拔起刺在定安世子上的長劍,泄憤似的捅過去,一下接着一下,定安世子的上登時多了許多個窟窿。
雲染風眉頭皺的死緊,下意識往安華那邊走了一步。
蕭瑾暝快走一步擋在的面前,不贊同的瞪着——雖然安華此舉有可原,可行事太過殘暴,不得不防。
雲染風自然知道安華現在行事荒唐惡毒,不能以常理度之,但就是因爲安華的狀態不對,才不能置之不理。
可是現在洗刷雲墨冤屈的重要人證,不能有失。
不過不等他們這邊以眼神爭執出個結果,安華似乎理智終於清醒了,擡眼向衆人,缺了半隻耳朵,渾是,早已不復之前的高貴明艷,顯得極爲癲狂。
“今日之事,誰若泄分毫,他的下場,就是你們的明日。”
那些原本就膽戰心寒的王府侍衛與庵堂衆尼悚然一驚,慌忙跪倒在地,“郡主饒命!”
安華蔑然冷笑了聲,撐着手臂起,慢慢走向雲染風。
蕭瑾暝側擋在雲染風面前,即便蒙面,也能看的出他的緊繃與警惕。
安華了他一眼,眼底閃過一複雜,好一會才慢慢一笑,“殿下,我們好歹也是同窗,您如此防着我,何必?”
不等蕭瑾暝回答,挑眸向雲染風,“雲染風,單獨聊一聊,敢不敢?”
蕭瑾暝目微銳,立刻掃了眼雲染風,大有雲染風若敢答應,他便將帶走的架勢。
雲染風表示蕭瑾暝管的還真寬,不過……向安華,微微一笑,“不是不敢,只是我爲何要?”
安華臉僵了僵。
本以爲雲染風定然會答允,哪裡想到雲染風竟不肯與單獨面談。
可也知道現在是於劣勢,雲染風有蕭瑾暝幫助,能夠輕而易舉的碾,有再多不甘,也只能強下去。
握了握拳,指甲刺掌心,尖銳疼痛,微吸了口氣,忍住怒意道,“既如此,殿下一道,如何?”
蕭瑾暝心口一,不由向雲染風,眼眸深閃過一希冀。
雲染風從來都是個有算的,如果不願意他手其中,絕對不願意與他一道,而且,是事關雲墨這樣的私事。
他不確定願不願意讓他一起。
雲染風也確實在猶豫。
蕭瑾暝畢竟是皇子,既然允諾要幫着他奪位,這些事就不好讓他直接參與,否則這些事極有可能爲他的污點。
他如果只是皇子,這些污點自然無傷大雅,可如果他真的打算角逐皇位,一言一行勢必要上得了台面,否則落在言與旁的皇子眼底,便了實打實的黑歷史。
既然爲合伙人,還是有幾分合伙人的自覺的。
安華見兩人都沒說話,冷笑了聲,譏誚道,“怎麼,您二位一道都不敢?堂堂戰神,堂堂八皇子殿下,也怕我這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