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華郡主目微銳,立刻喝道,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去搜。”
“是。”
張嬤嬤着安華郡主顯出幾分凌厲的神,遲疑了下,將到口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。
郡主殿下心裡委屈,怕是全部怪罪到那個子上了,若那子是雲染風也就罷了,若不是雲家大小姐,恐怕那子也完了。
張嬤嬤心裡嘆了口氣。
一個尼姑急匆匆的過來,“郡主殿下,那人被咱們圍住了,就在後廂房的東廂房裡。”
安華郡主冷冷一笑,“給我出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尼姑小聲道,“可那廂房裡全是在咱們最近研製的東西,最是要緊不過,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岔子,王爺那邊怕是說不過去,毀了倒也罷了,可一旦泄,事可就真的鬧大了。”
安華郡主臉變了又變,咬牙道,“過去看看。”
一行人匆匆奔到後院,果然見着庵堂里衆人都圍在那裡,可屋門緊閉,一時間竟無人敢進去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郡主,那人不肯出來,說咱們要進去,就點火。”
安華郡主臉微變。
一旦點火,屋子裡的東西便徹底毀了,裡面還有一箱子他們着人研製的開花彈,一旦炸開,怕是再也藏不住了。
這裡可是京郊,京畿重地,稍有些蛛馬跡都能引來無數人窺探的目,更不用說這樣威力巨大的炸了。
定安王本就是敗逃守將,份尷尬,如今又全力指證雲墨,若是被人知道他在京郊藏着開花彈這等極爲殺傷力的武,怕是……
咬牙,喝道,“雲染風,你出來!你不是最驕傲最自負的嗎,你現在就是個頭烏!你給我出來!”
屋子裡的雲染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。
現在出去,不是自尋死路嗎?
又不是傻。
左右環視周遭,着屋子裡角落裡最大的一個箱子,剛才進來時就敏銳察覺到這裡有硫磺硝煙的味道,隨即就自箱子裡找到了開花彈,不過這些開花彈都是些製劣造的,沒有配比的良,也沒有設置引線,顯然都是些實驗品。
除了箱子裡的開花彈,角落裡還有些火藥硫磺之類的東西,現在是有人在這裡研製開花彈。
再聯想到外面的安華郡主,雲染風猜也猜到這裡怕是定安王研製開花彈的地方。
真是沒想到,定安王居然在庵堂之中研製這種殺傷武,他研製這些,是爲什麼?
外面安華郡主又道,“雲染風,你再不出來,我現在就燒了這間屋子!我讓你死在這裡!”
雲染風目閃了閃,冷冷一笑,“我可不是什麼雲染風,我就是要見我長姐,我長姐和侄都在你們這麼失蹤了的,你們別告訴我跟你們沒關係!”
即便安華郡主猜出是雲染風,也打死不認。
安華郡主眼皮一跳,恨不能踹開了那道門。
好個險狡詐的人,到這個時候居然也滴水不,如果來人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農,哪敢這般忤逆。
也猜出是來找誰的,左不過是想幫他爹翻案罷了!
咬牙,“就憑你,也敢跟本郡主談條件。”
安華郡主一邊說着,一邊朝旁邊使了個眼。
定安王留在這庵堂里的都是好手,其中也不乏那等武林高手,兩個形小的尼姑立刻掠上屋頂,悄無聲息的往屋頂天窗掠過去。
雲染風微微一笑,“你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,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,如果我看不到人,我現在就炸了這裡,拼個魚死網破!”
“我就不信,你敢放火!”安華郡主冷笑,“就算炸了這裡又怎麼樣,你也活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