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一怔,立刻擡眼去。
門外一道人影纖細高挑,不是雲染風是誰。
雲染風咳了聲,有些尷尬,“我就是聽見靜過來看看。”
哪裡知道會看着齊心芷被拖出去這麼一場大戲。
蕭瑾暝神複雜的了眼,微一點頭,卻沒有對齊心芷的事進行評論,只道,“你來的正好,我正好要去找你。”
雲染風視線往門外漂移了下,“什麼?”
是不是應該待會再來。
蕭瑾暝了一眼,大概也知道才想什麼,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。
“我之前領着去找李副將的妻,發現們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京郊念慈庵,那是最近剛興起的一庵堂,還難得的供奉了武帝老爺,可以幫着已故的兵士去點長明燈,所以不軍中將領的眷都會過去。”
雲染風見他是說這件事,立刻將那點尷尬了下去,肅然道,“你懷疑那念慈庵有問題?”
“我讓人去查過,從外面看,似乎與尋常庵堂沒什麼區別。”蕭瑾暝一眼,“但我發現,那念慈庵不僅是軍中將領的眷都會過去,連一些貴婦人也會過去,包括宰相夫人。”
雲染風敏銳查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,道,“一座小小的庵堂,怎麼能讓這許多人過去?”
“據說裡面有宮裡人的手筆。”蕭瑾暝道。
雲染風眼皮一跳。
宮裡的人都摻和進去了?
蕭瑾暝又了一眼,“我現在邊侍衛都是男子,已經讓追風去調子眼線,約莫今日便能進去了,我告訴你這件事,就是讓你稍安勿躁,這兩日好好待在八皇子府,我必然會儘快找到李副將妻,到時候自然他就不用再要挾。”
雲染風微微斂眸,“即便李副將可以不要挾,定安王怎麼辦?他繼續堅持我爹有罪,再加上朝堂上那些恨不得我爹死的,我爹的罪名,依舊洗刷不了。”
尤其是乾康帝,恨不能雲墨現在就死。
蕭瑾暝知道的意思,微微皺眉,卻也不得不承認說的有道理,道,“你放心,此事我會理。”
雲染風擡眼他,才要說話,便見追風急匆匆的奔了進來,“殿下!”
追風見雲染風,到口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。
蕭瑾暝了他一眼,“但說無妨。”
追風遲疑了下,還是道,“殿下,眼線剛進念慈庵便沒了消息,就在剛才,我們還收到了放出示警訊號,人卻沒出來,您看,現在可要命人再進去?”
蕭瑾暝當機立斷,“調人。”
追風應了一聲,轉便要往外走,卻被雲染風喊住,“追風,我記得你們府上也沒什么侍衛,到哪裡去調人?”
追風又了蕭瑾暝一眼,見蕭瑾暝沒有反對的意思,立刻老老實實的道,“去京外調人,那裡有殿下培植的一些人。”
“京外?”雲染風微一皺眉,“大概多久能回來?”
“一日左右。”
雲染風又着他,“你剛才說你們的暗線進去之後便傳出了示警訊號,你覺得能撐多久?”
追風不說話了。
但凡放出示警訊號,必然是被發現了,可他們也不好現在就奔進去救人,畢竟那是正兒八經的庵堂,無緣無故的過去,即便是八皇子殿下,也是要被彈劾的。
雲染風見追風不說話,大概猜出了幾分意思,立刻回頭向蕭瑾暝。
蕭瑾暝當機立斷,“不行。”
雲染風被他給氣樂了,“我還沒有說什麼事,你就說不行?蕭瑾暝,你我都知道,那念慈庵里必然有蹊蹺,順藤瓜,說不定能解我爹的困局,既然你的人來不及,自然該我去。”
“不行!”蕭瑾暝斷然拒絕,“李副將妻消失在那裡,但凡有些腦子的人,都知道那裡有問題,你怎麼知道不是定安王故意設計的陷阱,等着你跳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