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王呵呵一笑,笑的愈發詐與狡猾,“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。”
“……什麼意思?”
“雲墨通敵賣國,害的我鄴城城破,如今好不容易人證證俱在,他自然是要天牢的。”定安王着大肚子笑道,笑的一臉得意,“所謂天道昭彰報應不爽,他落到如今這個地步,是他自找的。”
雲染風心口激靈了下,立刻想起李副將失蹤的妻,咬着牙道,“什麼人證?”
定安王哈哈大笑,“大侄怕是不知道,你爹邊那副將,有個姓李的,他已經棄暗投明,往京城來了,只要他一到京城,他就能指證你爹,到時候,就算是天王老子,也救不了他了!”
雲染風驀的握緊拳頭!
定安王着面前掩不住憤怒的雲染風,笑的愈發合不攏。
雲墨骨頭,他在他那裡本看不到一畏懼,可眼前這姑娘家不一樣,看着就,就像是綿的羔羊,只要他簡單恐嚇一下,就能看見臉上出畏懼惶恐的神。
看不到雲墨卑躬屈膝,能看到雲墨嫡畏懼惶恐,也是一樁好事。
他着雲染風艷若桃李的容,眼底登時出幾分貪婪之,道,“不過你放心,我到時候會求陛下,好好保全你們雲家眷的。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手去拉雲染風的手,低了聲音,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,“雖說你爹害了我,可看在我與你爹同僚一場的份上,我會儘可能的護着你的……”
雲染風擡頭飛快了眼定安王,忽的低低一笑,“王爺說的可是真心話?”
定安王見雲染風如此識時務,不由大喜過,立刻道,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雲染風擡頭飛快了他一眼,眼波流轉,竟是說不出嫵人,低了聲音道,“那咱們私下說說,這麼多人,怎麼好說話呢。”
一邊說着一邊迅速往後退。
定安王見如此嫵人,立刻吩咐了侍衛不准跟上來,快走兩步,就看着雲染風直接往最熱鬧的正大街走去。
定安王腳步不由一頓,眼底閃過一狐疑。
雲染風不是說人多眼雜嗎,怎麼還往人多的地方去?
可見雲染風一步三回頭,脣角含笑。
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怯怯的姑娘家,有什麼好怕的,而且他可記得,這位雲家大小姐可是不會武的。
定安王眼底貪婪芒愈盛,不疑有他,也不管自己那些顧慮了,快走了兩步追上去,手就去摟雲染風的肩膀,“好侄,你放心,叔叔疼你。”
只是他的手還沒有到雲染風的肩膀,雲染風突然往後退了一步,大聲道,“定安王,我爹還在大牢,冤枉還未洗清,你怎麼可以如此欺辱我!我好歹也是雲家嫡,是縣主,是你兒的同窗好友!”
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過來。
最近京城鬧的最大的事便是雲墨的通敵賣國案,雲墨這些年風評極好,相比較之下,貪婪好的定安王名聲反而壞的很,定安王前腳指認雲墨通敵賣國,後腳就欺辱雲家大小姐,這未免也太荒唐胡鬧了些。
定安王環視周遭視線,惱怒,“雲染風,你胡說什麼!分明是你勾搭我!”
雲染風狠狠唾了一口過去,“我勾引你?我圖什麼,圖你年紀大還是圖你肚子大,還是圖你不是個男人?”
這話說的何其惡毒,定安王面驟變,大怒道,“雲染風!你放肆!來人,給我把這個牙尖利的潑婦拿下!”
邊哪裡有人應他。
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,侍衛被自己留在刑部了。
定安王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,立刻轉便走。
雲染風等的就是這一刻,立刻自悄悄走過來的大黑上扯下馬鞭,尖道,“王爺!你居然如此欺辱我,我跟你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