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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9章 放心,我在

雲墨是真的有些失了。

即便定安王言之鑿鑿,可乾康帝問都不問,便直接讓他審。

雲墨自三十年前從軍,一路從小兵走到今天,所歷艱險數不甚數,卻自認忠心爲國,而且君臣相合,都是爲了大隸平安康泰,從不相疑。

可如今乾康帝分明是懷疑他了,一個被君王猜疑的將軍,還有什麼留存的意義?

蕭瑾暝微一皺眉。

雲染風面上也出幾分不贊同,定定向雲墨,“爹,您自認清白,可這些年您在朝堂,見到的冤假錯案可還?就算您不顧忌自己與雲家上下,那李副將他們怎麼辦?”

不等雲墨接口,嘆了口氣,道,“活人倒還好辦,陳叔呢?他本就死的冤枉,難不,你讓他死後還背上這麼一個污名?”

這一句話幾乎是命中紅心,雲墨僵在那裡。

“爹。”雲染風低道!

雲墨着面前掩不住焦急之的姑娘家,終於道,“李全趙柳幾位副將都可以相信,他們都是跟着我許多年的老人,若他們都不能信,我也無人可信了,你若有什麼要問的,也無人可信了。”

不等雲染風開口,他又道,“其實只要康王殿下仔細徹查,事自然水落石出。”

雲染風心裡冷笑。

以康王之前的所作所爲,怕是不會站在雲墨這一邊的。

又問道,“好,那這些人可信,哪些人不可信?”

雲墨苦笑,“都是戰場上能命的兄弟,若真不可信,又怎麼是兄弟?”

雲染風了雲墨一眼。

以雲墨的說法,北周城不會有人陷他於不義,如果事真的如他所料,事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,可定安王敢在乾康帝面前顛倒黑白,必然是有籌碼的。

“提審雲墨!”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呼喝,幾個兵士拿着沉重的鐵鐐走了過來,“閒雜人等,退散!”

雲染風神微變,下意識攔在雲墨面前,卻被蕭瑾暝按住肩膀。

蕭瑾暝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
雲墨也道,“風兒不可放肆,這是刑部規矩,即便是我,也不能改變的。”

他一邊說着,一邊環視周遭,沉着聲音道,“即便刀斧加,我磊落清白,更何況是這些鐐銬,來。”

刑部兵士面面相覷,眼底卻都出敬佩之,恭恭敬敬的道,“大將軍見諒了。”

也是出於對雲墨尊重,原本要纏繞數圈的鐐銬只虛虛繞了一圈,雲墨朗聲一笑,昂頭大步走了出去,形高大而毅然,仿佛一座最巍峨不過的高山,無堅不摧。

雲染風目送他的背影,咬了咬牙,將到口的話生生的吞了下去。

便不信,這些人真的能顛倒黑白?乾康帝也真的不辨是非!

雲墨審,無論是蕭瑾暝還是雲染風都不能過去觀看,只能在刑部外等消息。

蕭瑾暝着旁邊神冷靜掩不住焦灼之的雲染風,心裡說不出的心疼,遲疑了下,低了聲音道,“如果雲大將軍說的都是對的,那這樁事必然能很快解決。”

雲染風雖然滿心焦灼,卻仍然忍不住側頭了眼蕭瑾暝。

他是在安嗎?

蕭瑾暝居然會安,還真是讓人詫異。

蕭瑾暝被這狐疑的眼神看的心頭生出一煩躁,才要說話,便見追風匆匆奔了過來。

追風急道,“殿下。”

他一邊說着,一邊了眼雲染風。

雲染風想也知道追風是有話要跟蕭瑾暝說,才要轉離開,便被蕭瑾暝握住手腕,“此事與雲家有關,你不必走。”

雲染風微楞。

追風見蕭瑾暝如此說,立刻道,“屬下聽殿下的去查李全等人的來歷與親屬,果然如殿下所說,李全等人的親屬都出了事,好在我們及時趕到,旁的人家都已救下,只有李全李副將的妻不見蹤影,我們順藤瓜,似乎有人故意爲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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