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大將軍的忠心爲民,落在別人眼底,反而只是一個把柄,雖無關緊要,可這把柄一旦落在有心人的手裡,便了一把刀。”蕭瑾暝淡淡的道。
蕭瑾暝沒有明說,可雲染風也知道這有心人,恐怕指的便是乾康帝。
不由回頭。
雲墨的影已經凝一道小小的影子,可他站在滿目瘡痍的鄴城裡,卻高大的仿佛如巨人一般,足以庇佑整座城池。
可這樣一個人,別人卻容不得!
微微閉眼,臆中滿是悲憤,咬着牙道,“荒謬!”
蕭瑾暝沉默一瞬,眼底出幾分譏誚之意,“確實荒謬。”
雲染風回過神,向蕭瑾暝,“那你讓我跟你一道回京,是做什麼?”
蕭瑾暝突然同意回京,又堅持要帶着一起回去,想也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籌謀的。
“你我合力,阻止住定安王。”蕭瑾暝定定着,“有些時候,惡人還需惡人磨,只要能讓定安王閉,此事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
雲染風眼皮一跳,立刻道,“你是想去找定安王?”
“是。”他,“你去嗎?”
雲染風當機立斷,“去。”
只要能讓雲墨安然度過此關,即便是做惡人,也甘願。
蕭瑾暝神複雜的了一眼,雖然知道不應該,可他心口竟然生出幾分對雲墨的羨慕嫉妒來。
雲染風待雲墨,當真是極好。
他忍不住道,“你如此爲他籌謀,因爲他是你爹?”
雲染風給了他一記'你在說什麼胡話'的眼神,隨即回頭向鄴城,距離遠了,已經看不見雲墨的影,脣角微不可見的微揚,翻上馬,“因爲他是將我放在心上的人。”
當初穿到這裡,滿心憤怒滿心恥辱,如果不是雲墨護住,的日子必然不會有這麼好過,甚至也不可能順順利利的與蕭瑾暝和離,能有今日,大半是因爲後有雲墨。
這是恩,更是親,自然要在意他的。
說罷,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。
蕭瑾暝目送的背影,漆黑眼眸里全是複雜,還有一毅然,他微微吸了口氣,也翻上馬,向的方向奔過去。
既有想護的,他便替護住便是。
他們兩人快馬加鞭,不過三個時辰,便順着痕跡,找到了定安王安營紮寨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