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瑾暝!”
雲墨出離憤怒,像是公獅子似的朝蕭瑾暝咆哮起來,還是幾個軍死死拉住才免了他殿下失儀,雲染風忙拉住他,“爹!人證證俱在,有陛下和太后娘娘在,他們自然會爲兒做主的!”
蕭瑾暝什麼時候都可以揍,但現在不行,這裡畢竟是大殿,乾康帝與太后都在,殿前失儀可大可小,不能因爲自己的事坑了雲墨。
雲墨咬牙,“風兒放心,今兒爹一定帶你回去!”
自家兒子做出如此不面的事,即便乾康帝九五至尊,臉上也下不來台面,喝向蕭瑾暝,“混賬東西!你還有何話說!”
蕭瑾暝了眼雲染風,真心誠意的覺得這人真是一個瘋子,所思所想膽大包天,驚世駭俗!
他沉聲道,“兒臣自認問心無愧,實在不知今日之事從何而起,也無從辯駁,道不同不相爲謀,既如此,不如一別兩寬,各自珍重!”
頓了頓,他果斷道,“兒臣願意休妻。”
“不行!”雲染風斷然否決!
蕭瑾暝眉頭一跳,幾乎是鷙的向雲染風:“你還想如何?”
雲染風一字一句的道,“剛才我驗傷之前就說了,這些傷如果是真的,我便休夫!蕭瑾暝,是我休你,不是你休我!”
“放肆!這天下哪裡有子休夫一說!”蕭瑾暝目森然。
雲染風冷冷一笑,“天下自然沒有過子休夫一說,可也沒有皇子待正妻的事,蕭瑾暝,我好好的姑娘家,嫁你八皇子府,在府里你的欺辱還不夠,如今好不容易能夠逃出生天,還有我背負這些罵名,蕭瑾暝,你這是想死我麼!”
蕭瑾暝簡直覺得雲染風就是不可理喻,“雲染風,世事規矩如此,是你想改就能改的!”
“規矩不合常理,自然能改!當年叛軍來襲,太后娘娘以子之姿守住城門,否則哪裡有大隸今日國泰民安,二十三年前乾州水災,羣臣靜坐,陛下還是改了乾州水道,這才保了乾州糧倉!如果他們不改規矩,豈有大隸如今的國泰民安!”
這話一出,不僅太后娘娘欣了,連乾康帝都多看了眼雲染風,“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!”
雲染風在蕭瑾暝心裡一直都是個草包,雖然近日形象有所改變,可也沒變太多,聽居然說出這麼一大段話,不由一陣愕然,“這些事是能相比的麼?”
“怎麼不能?天下事都是相通的,我覺得這規矩不公,自然能改!陛下勵圖治,鼓勵子讀書明理,我遵循道理,有什麼不對的!”雲染風振振有詞。
蕭瑾暝冷聲道,“雲染風,今日之事到底如何,你我心知肚明,我允你和離,已經是仁至義盡,你破你的規矩,但別踩在我的頭上!”
兩人一來一往脣槍舌劍,乾康帝被他們吵的頭痛,不由向太后,“母后,您看這……”
太后娘娘嘆了口氣,“罷了罷了,這樁婚事既是我起的頭,便由我了了,作罷就作罷了,可他們非要辨個是非黑白,這哪裡是吵兩句就能辯的清的,依我看,不如比一場,比個長短,也算了結了。”
蕭瑾暝愕然,“皇祖母?這怎麼能行?”
比個長短?
這件事也是能靠比賽決定的?
雲染風卻一點也不訝異。
太后娘娘本來就是將門虎,雖然在宮裡磨平稜角,可直爽好爭高低的子還在,否則也不會跟子霸道強勢的原主那麼投契,所以想到這麼個法子也在理之中。
也在雲染風的意料之中。
故意面難,委屈的直掉淚,“太后娘娘,您也知道我不會武,也不擅文,怎麼跟他比?”頓了頓,不等太后接口,又道,“可娘娘您既然說了,我也聽您的,只是這些年我對他一心一意,他卻這麼對我,我心裡委屈,這個比賽規則,得由我來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