沖這一點,雲染風也是真心激這些將士。
樊副將忙道,“您客氣,若不是將軍,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回了。”
雲染風笑了笑,道,“您找我爹有事?我剛給他服了藥,又點了安息香,讓他好好歇一歇。”見樊副將臉不對,道,“您有什麼事,若方便,可與我說,我看能不能想想辦法。”
樊副將言又止,可也知道以雲墨的,再不歇着可就撐不住了,又想着雲染風這些時日的果決,微一猶豫,終於說了實話。
“按照約定,左路大軍絆住赤勒,先鋒營詐敗,引北戎人來攻,鄴城與北周城兩面夾擊,拖延兩日,左右兩路大軍堵住北戎退路,四面夾擊全殲北戎,可如今鄴城置之不理,城門緊閉,前方斥候回信,左路大軍與赤勒陷死戰,右路大軍卻消息全無,北戎來勢洶洶,即便暫時退下了,過不了多久就會捲土重來,城裡兵力空虛,恐怕……”
雲染風若有所思,“城裡能戰的兵士,還有多?”
“就算伙夫馬夫之類的全上,也不過兩萬人,北戎人雖然傷了不,也至還有六萬人。”
兩萬對六萬,即便仗着城池之力,若無援兵,被攻破也是遲早的事。
樊副將也是憋的狠了,一腦的將這些事都說了出來,說出來之後,卻又惘然。
若八皇子殿下還在這裡,自然能替大將軍做出決策,大小姐再有什麼奇思妙計,也做不了這決策。
若雲大小姐是男子,該多好。
雲家軍也有指了。
雲染風了眼樊副將,道,“樊叔,你們可是打算去鄴城求援?”
見雲染風一口就說破了自己的心思,樊副將微微吃驚,還是點頭,“鄴城離北周城最近,只要鄴城肯出兵援救,即便是佯兵,也能緩解北周城的力,或許能撐到左右兩路大軍回來。”
雲染風輕輕的道,“樊叔,陳叔還沒回來。”
樊副將僵了僵。
陳先生爲了向先鋒營示警,自城樓下跳下,先鋒營自顧不暇,本來不及收斂他的骨,如今北周城被圍,連更分不出手去收斂了。
雲染風平靜的道,“陳先生死的如此慘烈,也換不來鄴城開城救援,即便我們現在再派人過去,又有何用?依我看,索放棄鄴城,直接去尋右路大軍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”